阎立德本人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得罪李承乾,可将作监虽然各类工匠不少,但真正的好手也就那么几个,上次若是真让李承乾直接把人调去司农寺,以后再有什么大工程将作监也就不用干了。
这次既然李承乾承亲自诺人只是借的,老阎自然不会继续从中作梗,痛快的当场写了条子,由守在外面的席君买拿着,直接去将作监把人接过来。
一场酒席吃的是宾主尽欢,最后李承乾甚至还送了阎立德两坛蒸馏酒,并答应过段时间给将作监送去五万斤石炭。
可怜的阎立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仅用了两坛子酒外加五万斤石炭就把几个得力的手下给卖了,临走的时候还对着李承乾好一顿感谢。
还是太子会办事啊,有了这五万斤石炭,将作监也可以牛气一回,大大方方的发福利了。
什么,你说只有石炭没有炉子?
那种烧石炭的炉子对将作监来说算得了什么,分分钟就能用铁皮敲出一个。
“老骆,你今天怎么回事,看着情绪不高啊。”送走了阎立德,重新回到屋里,李承乾注意到从头到尾就没怎么开过口的骆承祖,有些纳闷这老家伙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殿下,您,您还是把我给换了吧,这司农寺卿,老臣实在是干不下去了。”想到上午在明德殿前所受的委屈,骆承祖眼泪都快下来了,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吭哧吭哧的抹眼泪。
“怎么了这是,谁给你气受了?”
“就是,老骆,快点起来,你好歹也是从三品的司农寺卿,在殿下面前使小性子,像什么样子。”跟李承乾混的久了,魏征多多少少也粘上了些许坏毛病,叫人直接一个老字再加对方的姓,别说,这样叫起来还挺带感。
可就是骆承祖并不吃这一套,任凭魏征怎么说也不起来。
不过,这中间倒是把早朝上发生的事情给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末了红着脸说道“殿下,那帮家伙太欺负人了啊,司农寺这才好了几天啊,就一起挤兑咱们,我说殿下给牛穿鼻子是另有深意,他们全都嘲讽老臣是得了失心疯。”
“就这?”李承乾好气又好笑的着面坐在台阶上的小老头,无所谓的说道“他们喜欢说你让他们说就是了,等过几天那些牛的伤势好了,现在他们跳的有多欢,到时候被打脸就有多狠。”
“可是旱田改水田怎么办,那可是五千顷良田,那么大的面积需要多少人才能完成灌溉,就算咱们现在开始动手,那也来不及啊。”
李承乾撇撇嘴“老骆,淡定点,你以为孤从将作监借来的人是干嘛的?还不是为了完成那五千顷良田的灌溉任务。行了,快点起来,别懒在地上了,孤向你保证,过几天一定替你出气总行了吧。”
“真的?殿下您可不能骗人。”
几十岁的人了,跟个小屁孩儿一样泪眼八叉的看着自己,李承乾整个人都不好了,翻着白眼说道“我说你这老东西没完了是吧,再不起来信不信孤真把你给换下去。”
目的已达到的骆承祖见李承乾真急了,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信,老臣信还不行么,那个,殿下,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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