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风发的帝国主义头子李世民高昂着头,大马金刀的坐在皇位之上,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昨天从城外带回来的曲辕犁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没等大殿上的持事太监‘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李世民抢先开口:“诸卿,都来看看,可有人识得此物!”
这个应该是犁吧?
就是形状奇怪了些。
除了长孙无忌等有限几人,大部分朝臣都是一脸的呆相,猜测皇帝今天到底是抽哪门子疯的同时,不约而同看面有得色的司农寺卿骆承祖,那意思明显就是,你不是司农寺的么,该伱上场了。
骆承祖也没让众人失望,挺胸抬头大步向前,来到大殿中央,抱着象牙制成的笏板微微躬身:“回陛下,此物乃是耕田用的耕犁。”
“唔,不错,的确是耕犁。”
李世民对着骆承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後面色一正,痛心疾首道:“此犁爲朕那逆子遣人所制,家門不幸啊,堂堂太子不思进取,偏偏要弄这些奇技淫巧之物,实是让朕痛心。”
装吧,好好的装。
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听不出好赖话?
众人心中腹诽,谁都不开口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李老二装。
李世民到底不是程咬金、刘弘基那样的混不吝,该要的脸面还是要的,胡乱‘骂’了李承乾几句之后,话锋一转:“朕知道,太子前些日子在城外给牛穿鼻环一事让朝中许多人心生不满,今日,便让司农寺卿给大家一个说法吧,骆承祖,你来说说。”
被点到名字的老骆再度出班,站在大殿中央朗声说道:“启奏陛下,太子给牛穿鼻子是为了更好的控制耕牛,彻底解决耕牛胡乱走动的问题。”
“胡说八道,骆承祖,亏你还是朝中老臣,怎能如此没有原则,就因为太子给你们司农寺谋了些许福利,便在这里信口开河,在你眼中可还有大唐律法,可还有皇帝陛下。”
陈叔达,也就是前段时间被李乾承揍了孙子的老货,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知道了李承乾的身份,不等骆承祖把话说完就跳出来横加指责,一口咬定太子就是在肆意胡为,如不严惩将来必为大祸。
听上去像是一片公心,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这老货不过是想要表现自己罢了。
这要是以前,骆承祖肯定也就忍了,毕竟身份地位都不如陈叔达。
但现在……。
“哼,无知!陈大人怕是不知道,牛身上只有鼻子最为敏感吧,给牛打上鼻环,只要牛稍有异动都会痛彻心扉,不想受苦便只能按照人的意志去做。而且,殿下此法昨日已经得到验证,哪怕是稚龄幼童,也能轻松控制耕牛的前进方向。”
殿上众人虽然大部分出身贵族,却也知道耕牛不是那么好控制的,闻听骆承祖之言不禁微微变色,再看李世民只是冷眼旁观,立刻明白他说的不是假话。
骆承祖在说完这些之后似乎还不尽兴,想到前段時间受的委屈,索性再度暴料:“陈大人不是一直说太子殿下肆意胡为么?老夫告诉你,陛下面前的犁便是太子所制,凭借此犁与打了鼻环的牛,两人每日可耕十五到二十亩良田。
陈大人,不知你听到这个消息是否为自己的目光短浅而感到羞愧?”
“什么?两人每日可耕二十亩良田?姓骆的,你不是在信口开河吧?”
“这不可能,就算打了鼻环的牛变的容易控制,两人也不可能一日耕作二十亩良田,你,你胡说。”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