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二老’示意两个手下举手投降,三下五除二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绝处逢生,惊魂未定的苏瑰直到此时方才平静下来,小心的看着刘仁实:“刘,刘大哥,是,是我爹请你来救我的吗?
刘仁实瞥了苏瑰一眼。
这种连二流都算不上的公子哥平时别说跟他说话,就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漂亮姐姐呢。
“是你姐姐找的人,我也是受人所托。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
苏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家老爹搬来的救兵,没想到,竟然是老姐请来的。
哎呦喂,老姐路子这么野的吗?长安最顶级的纨绔圈子都说能得上话?
稀里糊涂跟着刘仁实走出地牢,苏瑰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偌大的后院站满了手持刀枪的禁军,一伙伙的赌坊打手被人押出后院。
等跟着刘仁实来到前面赌坊大厅,曾经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赌坊老板、师爷、帐房、数名打手跪在地上,穿花蝴蝶般来往于大厅与客人打情骂俏的使女招待鹌鹑一样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而在赌坊大厅的中央,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锦帽貂裘的少年正坐在桌子上面,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纸,脚下是数不清的木箱
待看清那少年的模样,苏瑰眼睛瞪的跟铃铛似的,嘴张的老大,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姐,姐夫?!”
李承乾抬头看了一眼苏瑰,也不去纠正他的称呼,从身边拿起一张纸,对他招了招手:“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亲手写的?’
是借据,那张白银千两的借据。
苏瑰有些紧张,磨磨蹭蹭来到李承乾的面前,想笑又笑不出来,看着他手里的借据,机械的点点头,张了张嘴想要说是
“三天没吃东西饿疯了吧!你的字有这么丑吗?我看,这分明就是假的。”
李承乾气的直翻白眼,就这水平还学别人当纨绔?
撒谎都不会!
三两把把手里的借据撕的粉碎,丢进边上的炭盆,火焰升腾,转眼一切化为灰烬。
瞥了苏瑰一眼,发现这小家伙除了身上脏了些,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咂咂嘴,李承乾从桌上跳下来,对刘仁实努努嘴道:“行了,这边你看着处理一下,主犯送我那里去,从犯腿打折丢出城外,女的送颜令宾那去吧。可怜的,这碎娃估计吓坏了,我先把他给送回去。
“嗯,你去忙吧,这边我来处理。对了,京兆府的人怎么应付?”
“京兆府?京兆府的人来了你问问他们,我敢把人给他们,他们敢接么?”
豪横、霸气!
看着李承乾离开的背影,苏瑰眼睛里小星星都快要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