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西北角一间院子里,一个年轻人站在舞剑,随着他辗转腾挪,一把宝剑在他手中舞得剑气四溢。
一个家仆从外面领着另外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这人穿着士人服,大袖飘飘,一脸的酒色之气,他看见院子里的年轻人正在舞剑,抚掌大笑:“马兄好剑法!”
家丁向正在练剑的年轻人行礼:“二公子,韩岩公子来了!”
正在练剑的年轻人停下来,看向韩岩这副模样,忍不住笑道:“韩兄,你又跟那群士人混在一起了?还没有被他们嘲笑个够?”
韩岩摇头:“马兄,你我二人在场,犹如无根之萍,平日里也无甚消遣,我跟那些人一同玩耍也只不过图个乐子而已!”
持剑年轻人收剑入鞘,招呼韩岩在旁边石凳就座,一边擦着汗,一边问:“韩兄怎的大清早的来了?”
韩岩道:“马兄,如今长安城易主,难道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马休问道。
韩岩道:“马兄不担心秦风对我等不利,以你我二人性命要挟马叔父和我父?”
年轻了皱眉道:“秦风不至于如此吧?”
韩岩忍不住说:“马兄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秦风若是想要在长安站稳脚跟,势必要面对你我两家,如今他或许不还知道你我二人在长安城内,倘若他知晓你我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说他会不会以你我二人为人质,逼迫你我两家就范?”
马休听了之后摇头说:“韩兄所虑我已知晓,秦风若是个聪明人,顶多以你我二人性命要挟我父及韩叔父与他互不侵犯,他若想以你我二人性命要挟你我两家听命于他,那他就打错了算盘,我父可不止我一个儿子,你父亦如是!”
韩岩沉思一下后说道:“休老弟,为兄承认你说得有理,但你想过没有,秦风是一个武夫,听闻他乃至贼匪出身,你觉得以他的脑子能考虑到这些?”
马休把韩岩的话一想,觉得韩岩太小看人,他说道:“韩兄此言谬矣,就算秦风这时一介贼匪出身,但他能开拓今日之局面,只怕非常人也!韩兄今日来此找在下,不知所谓何事?”
韩岩低声道:“我打算趁着秦风没注意到你我,特来找你商议如何离开长安返回凉州!”
马休正在要说,仆人跑过来禀报:“二公子,司隶校尉府派人来了!”
话音落下,就有整齐的脚步声传过来,三人扭头看去,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吏领着一队军士走了过来。
小吏笑着向马休和韩岩行礼:“小人见过马休公子,哟,韩公子也在啊,正好,也省得小人去韩公子府上了!”
马休板着脸问道:“汝等前来所为何事?”
小吏笑道:“司隶校尉府秦将军差遣小人前来请二位公子过府一叙!”
马休和韩岩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分别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忧虑和不可置信,心说这秦风的反应也太快了,这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二人的存在。
如今躲是躲不过,想不去也不行,马休说道:“既是秦将军相请,我等自是前去拜访,尔等在此稍候,待我去换一身衣裳!”
司隶校尉府。
秦风正与贾诩下棋,下围棋他是不会的,只能下五子棋,贾诩也不会下五子棋,刚开始他总输,但下了几局之后,贾诩弄清楚了其中的原理和规则运用,秦风想赢就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