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小厮去而复返,打开院子们请二人入内。
一个年龄与贾诩差不多大,但已经是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做了出来,这人看上去就是文弱之人,气质上与贾诩截然不同,此人脸上神色淡然,目光平和而深邃。
左灵看着贾诩,淡然一笑“贾文和,你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何苦来哉,今日却又出现了,这次来此所为何事啊?”
贾诩拱手道“我为你寻得一位明主,主公听闻你的才能,惊为天人,定要亲自前来拜访,我也是无奈,不得不引主公前来,还请原谅则个!”
“贾文和,你就知道给我找麻烦!”左灵说完看向秦风。
秦风抱拳做了一揖“在才学和智谋这方面,我知文和先生一向不大看得起他人,可他却对云隐先生推崇备至,今日一见先生,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在下秦风有礼!”
左灵连忙回礼“不敢当将军如此之礼,请将军入寒舍说话!”
这院子不大,房子也不大,就如同正常人家,正朝北三间大屋,屋后还有鸡舍、猪舍和树林。
屋内地上全部铺着凉席,进入之前脱鞋,踩在凉席上冰冰凉凉的。
中间一张长案,三人分宾主就座,小厮很快送来茶水后就退了出去。
“前几日听闻长安易主,我倒是颇为吃惊,钟繇虽非名将,在兵事一道上也并不精通,但一般人想要轻易拿下长安绝无可能,如今文和出现在这里,这就没有疑惑了!”
贾诩笑道“其实在下并未出太多力,此战还是我家主公所为!”
秦风却是摇头说“文和就不要谦虚了,若无你的计谋,我又如何能轻易攻下长安!云隐先生,这关中和凉州地方势力交错,众军阀割据互相制衡又经常交战,不知先生以为我在长安能站稳脚跟吗?”
左灵笑道“将军要在长安站稳脚跟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听闻将军颁布了好些针对士族的政令,仅仅这些士族的捣乱就够将军忙得了,更何况周边还有众多军阀势力,远的西凉马腾、韩遂不说,就只说近处的段颖、南匈奴,还有盘踞在安定、南安一带的张横、杨秋等势力就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
“平时将军不招惹他们也就罢了,若是对他们造成威胁,再有人进行挑拨,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可以聚众十余万人马,将军纵然神勇盖世只怕也万难抵挡,若是连凉州的马腾和韩遂等人也出手蹚浑水,将军还能在观众站稳脚跟吗?”
秦风说道“依先生之言,我就只能放弃长安而退回南阳喽?”
左灵笑着说“那也不是!将军必须首先解决最近的段颖,段颖为北地郡太守,乃是名将段煨从子,从小跟随段煨在军中历练,通晓战阵之法,麾下有精兵六千,这也是南匈奴不敢轻易南下放肆的原因!”
秦风一听段颖的名字,就不由看向贾诩“文和,听说段颖与你是同乡,跟你还有过一段交情,不知是真是假?”
贾诩不由心中大为震惊,他与段颖是同乡这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他与段颖有过一段交情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他苦笑着说“主公真是明察秋毫,那年从长安出来之后我曾在段颖军中住过一段时日,那时他驻防弘农,后来我担心在他军中时间长,让他心生妒忌,害怕他加害于我,于是我留书一封连夜逃走,至今我妻儿老小都还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