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嘉摇头道:“没有,汝等有事无需问老夫,老夫也不参与!”
众士族代表们互相看了看,种琨说道:“淳于公乃我关中士族中德高望重之人,不能眼看着我们被排除在权力圈之外,逐渐没落啊,还请公为我等出谋划策!”
淳于嘉叹了一口气,总归是无法摆脱这种人情关系,他问道:“老夫问你们,秦风出台的政令之中,哪种人不在被限制的行列?”
种琨说道:“自然是庶民了!”
“错!”淳于嘉大声道,“除了庶民之外,还有一种人不在被限制之列!”
这时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是官员不在被限制之列,秦风的政令颁布之后,我等士族就不再是士族,无论做何事,士族与庶民都是一样的待遇,包括入学、入仕和纳税,官员虽然也要求一样,但是官员却还是有特权的!”
淳于嘉不置可否,这已经很明显了,做官肯定有优势,要不然秦风拿什么来吸引别人做官。
他斥责道:“秦风颁布这些政令就是针对你们辞官的,因为你们这些士族瞧不上他,不支持他,他要汝等何用?把汝等供起来当祖宗吗?”
众人被淳于嘉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屋子里沉寂了一会儿,皇甫寿坚问道:“叔父认为秦风是天命之人?”
淳于嘉摇头:“老夫可没这么说!”
“那叔父为何让起弟为秦风效力?”
淳于嘉恨铁不成钢,“一个个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鸡子不能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汝等都不明白吗?”
“看看颍川荀家,在看看陈家,再看看钟家,他们都有人在曹操帐下效力,也有子侄在袁家帐下效力,陈家甚至还有人在秦风帐下效力,再看看南阳黄家,不但在刘表帐下布局,还有人在秦风帐下效力的!”
“争霸天下绝非儿戏,一个不好就是亡族灭种的下场,把鸡子分别放在不同的篮子里,才不会有家族覆灭之危,总有血脉传承下去,懂吗?”
这话让在场的士族代表们一个个多羞愧不已,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既然秦风来了,那就投效秦风就是了,等其他人打进来赶跑了秦风,咱们就再投新主。
皇甫寿坚等人一起向淳于嘉行礼:“多谢叔父教导!”
这一日,秦风从槐里巡视降兵的改编和整训返回长安,刚进府衙不久,就有军士来报告。
“启禀主公,原骠骑将军皇甫嵩之侄皇甫郦来访!”
“皇甫郦?他来作甚?”秦风颇为疑惑,据他所知,皇甫郦长期在皇甫嵩帐下担任参军,后来官至谒者仆射。
皇帝车驾迁往许都之后,他本来是要一同去许都的,但当时道路被李傕截断,无法成行,被滞留在长安,等李傕郭汜等人被诛,他再想去许都随驾侍奉皇帝,但朝中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这几年一直待在长安家中。
“去领他进来!”
“诺!”
皇甫郦来到大堂见到了秦风,秦风的形貌让他颇为惊讶,高大威猛,丰神俊朗,比当年吕布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甫郦参见将军!”
秦风抬手:“皇甫先生免礼,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