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琨伸手捋了捋长须,对众人说道:“如今我等在城内并无兵权,城内守军虽有一半是我关中三辅中子弟,但兵权掌握在秦风麾下大将们手里,我等却是指挥不动!”
立即有人着急的问:“若无兵权,如何能夺回长安,打跑秦贼?”
其他人也很担心,兵权都没有,还想夺权?这还玩个屁啊,不如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种琨笑着慢慢道来:“诸公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我等手中的确没有兵权,但我当手上有兵啊,老夫算过了,在行所有人家中或有二三十个家丁护卫,多则百十来人,若能把这些家丁护卫全部集中起来,分发兵器铠甲和弓弩箭矢,一日之间就能编练出一支千余人的军队!”
王凌有些怀疑,“种公,这能行吗?我等去哪儿弄那么多兵器铠甲弓弩箭矢啊?再说了就算能弄成,可只有千余人,兵力太少,城内有守军万余人,兵力相差悬殊,如何夺城?”
种琨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三响过火,一个相貌阴沉的中年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众人不明所以,没人认识这个脸色阴郁的中年男子。
种琨介绍道:“此乃朝廷派来的使者,姓程名立,为朝廷尚书、中郎将,是曹丞相专门派来协助我等对付秦风的!”
中年阴郁男子向众人做了一揖:“程立见过诸公!”
王凌忍不住问:“程尚书,不知你要如何协助我等对付秦风呢?”
程立说道:“一千套兵器铠甲和弓弩箭矢由在下来负责筹备,绝对能做到不走漏一丝风声!方才种公说了聚集各位家中家丁护卫,可得一千军士,只做关键之用,若要夺去长安城,还得另外寻找外援,诸位可别忘啦,长安周边还有不少关隘和城池有驻军,实力稍等的有北地郡的段煨将军和驻扎在美阳的王承将军,小的有十几个大小城池的守将,仅仅段煨和王承两部兵力加起来就超过一万人,而其他十几个大小城池的守军加起来也超过五千,只要把这些兵力集中起来,可用兵力就能超过一万五千人!”
“诸公,一万五千人不算少了,若是不准备强行攻城,用一用计谋,未必不能把长安夺回来,而诸位家中集结的一千军士可以作为内应,在关键时刻可以里应外合,一句夺下长安城!”
程立的话让王凌等这些人都一个个兴奋不已。
不过程立又说:“段煨处,在下亲自前去劝说,王承将军处王公,汝去说服他出兵,如何?”
王凌想了一下,这王承与他王家还确实有些渊源,他答应道:“好,我去说服王承将军!”
接着种琨又一一给每一个人分派任务,让每一个人去说服一个守将出兵。
这帮人计划得很好,可人多的弊端也很明显,保密性差,天还没亮,也不知道是是口风不紧,消息走漏出去了。
鲁胜早在一年前就按照秦风的指示往长安派了一些细作,如今这些细作早就混入了长安方方面面,消息就是被其中一个混入某个士族家中的家丁传出来的。
天亮时分,贾诩还没起床,下人就来敲门来报告。
贾诩很有些不爽,“大清早的,怎扰人清梦?”
“家主,鲁校尉求见,说是重要事情禀报!”下人惶恐的说道。
贾诩知道这下人说的鲁校尉就是鲁胜,而鲁胜是秦风手下专门负责探查消息的头目,他摆摆手:“去把他请进来送上茶水点心,我去洗漱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