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华芝笑道:“瞧在小荷的面上,你可要手下留情!”司徒娇气鼓鼓上前,喝道:“我便是你的对手,出招罢!”
戚泽苦笑道:“多谢师姐方才等候,还是请你先手罢!”司徒娇憋了一肚子气,正要发泄,当即娇叱一声,居然祭起一道寒光,当空刺下!
戚泽吃了一惊,他至今尚无上好的飞剑在手,也是他功力不够,何况囊中羞涩,全无打造祭炼飞剑之可能,那叫司徒娇的小妞居然身佩法器,倒是出人意表。
那寒光如雷轰、如电闪,迅快到了极点,根本非是凝真境修士所能抵挡,幸好戚泽事先发动了佛门眼识,生生捕捉到寒光袭来之轨迹,着地一滚,居然躲过一劫!
寒光轰入地面,炸起一个大洞,复又凌空飞起,略一摆动,又往戚泽杀来!戚泽不得已将眼识与耳识运用到了极致,极力闪避,同时暗思对策。
那寒光他再眼熟不过,正是与当初白灵道长所用那柄太阴梭十分相像,想必是仿效真品打造。那寒光来去绝快,一击不中,当即远飏,如飞剑一般,将法器之威发挥到了极致。
司徒华芝咦了一声,点了点头,忖道:“那小无相禅功只记载了佛门四禅天的修行之法,这戚泽到手也不过一年功夫,就已修成了前二禅,进境之快,世所罕见,难道当真与佛门有缘?这下五行宗可就尴尬了,听闻戚泽还得了一卷剑谱,不知五行宗要如何处置?
薛护见戚泽被寒光法器所逼,左冲右突之间,虽暗含反击之力,到底十分不雅,心头暗怒:“左丘明怎么搞的!戚泽虽身在外门,怎连一柄佩剑都无?
殊不知他也是错怪了左丘明,戚泽素来独来独往,不是闭关便是出门惹火上身,左丘明便有心赐剑,也始终寻不到合宜之机,便也耽搁至今。
崔腾立在薛护身后,将戚泽狼狈之态尽收眼底,忖道:“戚泽也是自视过高,若有一柄剑器在手,焉会如此被动?”
戚泽心念转动,思索破敌之策,只听皇甫柳叫道:“戚师弟,接剑!”另有一道寒光飞射入场中,正是皇甫柳将手中匕首抛来!
戚泽闻听,立时伸手去接。司徒娇冷笑一声,真气催动之下,那梭形法器兜尾一转,往戚泽手上削去,逼得他不得不缩手后退。
司徒华芝暗叹一声,上场比斗不禁法器,言明在先,既然戚泽空手而来,此刻再要法器,司徒娇自可设法捣乱,此也在道理之中,连薛护也不能偏袒。
戚泽有些后悔,方才无意间触动灵感,终于寻到了重铸土行剑意之法,不由自主沉浸其中,苦思妙法,醒来之时兀自有些昏沉,莽撞上场,忘了起码借一柄剑器,不过后悔已然无益,须得想个法子取回匕首,抗衡那梭形法器。
匕首所化寒光死死钉在地上,离着戚泽足有数丈之远,尚有梭形法器盘旋在侧,伺机袭来。戚泽眼识经过肾宫肾水滋润,神通大有长进,已能看透梭形法器来去轨迹,他体内佛门真气沸腾,怀中古灯檠放射莹莹佛光,照耀阴神,降服一切心魔,不生贪、嗔之念,令得头脑冷静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