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原木并列制作简陋大门将入口标明的希洛尔村是一个简单、狭长、宽不过十米的村级列车。车中唯一直道是简单的一条从中线一路推进到车尾的街道,两侧布着民居。中间段是个蛮大的广场,后半段是乌托邦特有的梯式温泉田,用冷却水保持土壤温度的设计,虽然稍有不好的物质但毕竟是乌托邦。
很小的车,比狙心猫号还小。
却也不死气沉沉,反倒显得别有一番小天地。
一辆在列车之间运送客人的摆渡小火车正在与希洛尔村级并列。车头挂着蓝底白字的挂牌,上面用特色的带花卷与连体的乌托邦字涂了「老乡人路线----5私造,1人」的字样。
两车对齐。
格温站在入口处,看着穿戴着黑色军大衣、佩戴着防毒面罩、腰挎着冲锋枪的民风淳朴的村民们上车。一个老婆婆正在和他说话,老婆婆没有带面具,满目慈祥,背后背着制式的三联发火箭炮,同时左手左脚均是黄铜金属义肢,胸前挂着武装带,武装带上插满了雪茄。
「要用我们儿的地,开打哇?」
老婆婆满面慈祥的点好了雪茄,重重的咬着。
她问:「要买炸药么?便宜卖你哦,都是立国战争的存货哦。」
是的,是极了。她见证过六个自立的政权垮台与当局的崛起。她当过兵,据村里的小孩子说,这位老婆婆还说过自己执行炸毁一辆镇级堡垒的秘密任务。不过乌托邦当局崛起的太快,各地区投降的又太快,她的战争也就结束的突兀,一张退伍证、一点钱、义肢的钱由当局代缴,这就是从十三岁成为童兵,八十一岁退伍的她的故事与结局。
格温回答:「不用了,麻烦您了,请将租地租车的费用核算后发给我...」
他停顿了一下。
让了一下身位,老婆婆也让开了位置,因为有十个小孩排着队上车,他们都是同样的打扮,不合身的黑色大衣、涂黑的防毒面具、拆掉弹夹的冲锋枪。歪歪扭扭,但保持诡异的整齐步伐上车。
等他们走过后,格温问道:「都是村里的孩子?」
「有个不是。」老婆婆抽着雪茄,「有个是大人物的孩子,为了学习‘真正的战场保命术,来的。」
「是那个中间的孩子?」
老婆婆挤出满是褶子的笑容,爽朗道:
「你看的出来?」
格温点头:「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的孩子走路姿势是完不同的,但比其他孩子都成熟的世界观与思想观与生存价值观比起来而显得稚嫩的感觉,也是很难掩盖的,虽然我不好直接说,但恐怕,这个孩子有着一种富裕家庭特有的稚嫩吧?」
因为容错度高。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因为他们是没办法!没办法才会早当家!
老婆婆赞同道:「是个够臭屁的‘精英,小鬼,但没办法,连车长的孩子都知道要巴结这个小鬼,他们才有一点点可能性能读完启蒙,上到学院。」
「你知道什么吗?」格温说,「炸弹,我决定买一点。」
老婆婆顿时堆起了笑容:「请问你要多少?」
「有多少?」
她报出了一个不少的数字格温聆听完之后,点点头,部买了下来。
不贵。
这些炸药也许有别的作用。
格温插着兜看这些人部上车,然后轻飘飘的落到希洛尔村级的街口。安娜丽从她影子中走出来。
「夺心魔不需要多余的情感。」安娜丽轻声说,语句末尾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起的时机一样,略有上扬。
「我怜悯她们。」
「哦?」安娜丽挑眉。
「这是我作为人类的基本情感,基本感知。」格温偏过头,拿出夺心魔惯有的无情感的表情看着安娜丽,「你无法感知的到么?」
安娜丽的表情一僵,稍后,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遗憾。」
格温瞪大眼睛,「我还以为和人类相处,会让你多少有点人类感情呢,安娜丽。」
「......」
嘶----嘶......格温的阴影中,走出来六个夺心魔,其中一个看上去较为活泼的,用着夺心魔那种没有情感的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
另外一个则说道:
「它是我们中最冷酷的一个。」
「复生体。」一个长着龙角与龙尾的夺心魔叫住格温,「不要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了,说出要我们做的事,我们去做,一贯如此。」
奥范德里尔是这个夺心魔的姓名,不过她并不承认这个名字,仅仅是别人叫她的时候会回应而已。
是个绝对专注主义的夺心魔,她专注于夺心,并且很成熟,是从夺心魔这个怪谈诞生之初就存在的远古夺心魔,但她却最‘现代,,现代夺心魔的意思就是与格温这个复生体的相似的夺心魔。连体的黑色瑜伽服,外置魔女式斗篷,长靴或不穿鞋,宽沿大波浪尖顶帽以及攻击手段逐渐转化为剑或剑矛,最后长出龙尾或龙角。
奥小姐几乎就是第二个格温,也是极为少数的同时拥有龙角龙尾的夺心魔。
也是极少数不需要安娜丽痛陈利害就听话的夺心魔,古板、一板一眼、遵从着最原始的夺心魔理念听复生体的话,格温欣赏对方。
「我要你们围绕着广场做好阴影躲避所的布置,同时制作一个我手中卷轴的符文影拓在这个广场上面,然后进行躲避,躲在阴影之中,等待我的命令并对广场中的怪物进行围剿。」
无论是活泼性格还是古板性格,夺心魔们行动都极为迅速。
以格温满意的速度将他的布置部完成。
格温占据了这个地方的钟楼。
「唔,你要从这里发动袭击吗?居高临下,不错的位置。」安娜丽似乎放弃了追查自己情感上面产生的不得不提到的变化,转而关注起了这一次任务。
格温想到了有着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老兵,在结束了战斗生涯之后不适应自己的日常生活,然后听见了召唤,听见了战斗与任务的召唤。
这种事情很常见。
格温也乐意见到这一点。
虽然这么说也许有点自私与过份,但格温确实是认为安娜丽可以变钝,但不能成为别人手中的兵刃,她脖颈上的锁链的一端,只能够被自己掌握在掌心之中。
也许,这种说辞过于的自私,但他的确这样想的。
「是。」格温回答,然后满意的拿出符文笔与必备的施法素材,在地上刻画法印与符文。
「你在做什么?」安娜丽颇有一种‘你居然不是文盲,的惊愕感,或者说悲愤感。
说好大家一起挂科,你却偷偷读了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