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我是闻总的代理律师,我姓陆。”
林欢扫过名片上简洁的名字,疑惑地看向陆岩。
“闻成砚什么意思?”
不是说今天下午亲自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吗?
她对上陆岩精明的双眸,脑中突然闪过一阵不祥的预感。
“鉴于南山别墅价值昂贵,林小姐又刚和周先生分手,闻总的意思,建议林小姐先拟一份售房合同,保证我们双方的利益,您看如何?”
闻成砚不愧是投资界有名的大佬,精打细算不输周霆沉。
而且,在他们这类人眼里,和她这种女人做交易,主动权完全把握在他们自己手中。
林欢苦笑一瞬,蹙了下眉头,最后不得不应了下来。
“你们闻总什么时候过来收房?”
签完合同,林欢抱臂在胸,眼皮倦怠地撩起,淡淡睨着镇定自若的陆岩。
“林小姐不必担心,闻总做事爽快,不出意外,下周您就能收到账款。”
虽然房子没出,林欢却住不下去了,反正房子已经租好,东西也都搬走,为了尽快摆脱周霆沉带给她的伤痛,她当天就搬进了泊悦公寓。
新房子地段比不上南山别墅,但比起在福利院讨生活的十几年,这里显然好多了。
其实她一直不贪心,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救院长,她现在可能正在某个公司打工,租着不大的房子,和奔波的打工族一般无二。
可若重回那一日,面对院长仇家找上门来,数百名福利院儿童无家可归,她会见死不救吗?
林欢苦笑一声,果断地摇了摇头。
她坐在吧台上,饮下手边的一瓶威士忌,雾眸苦涩。只是,这样的烈酒,她如何熬的住?更何况她几乎是对瓶吹?
最后,酒液不过少了半瓶,她脑袋一软,便伏在了桌上。
而她身侧,桌面上的手机屏幕明明灭灭,几乎亮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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