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跟着催马父子三人,继续前行了二三里地,搜寻了往日布下的陷阱便是准备打道回庄。
收获倒不如催大爷平日里丰厚,却也有野鸡两只。
这时陈柏已经感觉自己累到了极致,准备下山时,两条腿已不听使唤的颤抖着。虽然陈柏想极力的克制住,但是身体的本能却非常的实诚。
催折见状,把手中的野鸡递与其父,便搀起了陈柏。虽是差不多的年岁,催折却比陈柏高出了大半个头。
身形健壮,体态挺拔,炯炯有神的双眼时刻环视着四周,穿梭在丛林中,仿若游龙。
催马从上山到现在,一直是处于亢奋的状态,虎头虎脑的孩子,这里跑跑,那里跳跳,差点没掉进自己家的陷阱里。他爹拿着木条狠狠的抽在他身上也不管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征服脚下这座芒山,成为芒山王。”
待下山时,极不情愿,宣誓般崛起小雀雀在丛林里尿了一泡,才心满意足的随着离去。
在陈柏四人准备下山的时候,催大爷却是不在芒山,早已进入到陵山腹部。
这时的催大爷正好盘坐在发现陈柏的地方,一将平放在双腿上,盯着眼前的乞怜草,喃喃自语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话音刚落,但见这株乞怜草绿光一闪,更显挺拔。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催大爷,也不由得满眼惊讶。
只见他伸手触碰着眼前的乞怜草,轻轻的说“既与草精相息,当与厚海无关,只是为何诗里会出现泽国二字?”
说完不解的摇摇头,起身往陵山深处走去。
待到陈柏四人回庄,已是晌午时分,几十户人家的村庄热闹非凡。
催马,奔跑在下了学的孩童面前,炫耀着自己进山的所见。黝黑的愣小子,向众人展示着自己的成人礼。众庄户也都投来了善意的目光,望着这个蓬勃朝气的孩童,好像是在欣赏着自己的往昔。
陈柏却是远没有这般精神,十年体育课积累的道行,早在上山时就被乱石山路耗了个精光。被催折带回家后,便一头扎在了催折的床上,沉睡了过去。直到傍晚时分才醒了过来。
见到陈柏醒来,催马便领着陈柏来到庄子中心的桷树下,招来一群孩童,央着陈柏讲故事。
催庄的桷树,四五丈高,十来名孩童手牵手方能围住。主干笔直,枝叶繁茂,郁郁葱葱,虽已然入秋,却不见半张黄叶。
孩童们围着桷树,也围着陈柏,眼见如此,教习也凑了过来。
教习先生,姓夏,其名不详。跟陈柏同岁,隶属狼山邑,学成狼山学院。通过学子试后,被分派到催庄。来到催庄的第二个年头,再有半年多便能完成自己的教习任务,从而回邑任职,要想调任峆石郡还是缺乏些底蕴的。
孩童们喜欢陈柏讲的“皮诺曹”,夏教习则是因为陈柏对孩童说的“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而惊为天人。
只是望着这群蛮野的孩子,夏教习也深知,尚力的地方,劝学是劝不住的。
陈柏见一群十岁左右的孩童,每个都是精力旺盛的牛犊子一般,再看看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心生邪恶的想道“要不给这群崽子讲讲爱情!”
想到就干,陈柏随即轻咳了两声,讲道“那我就给你们讲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吧!”
“孤儿牛郎依靠哥嫂过活。受尽哥嫂虐待,他被迫分家出来,靠一头老牛耕田养活自己。有一天,织女和诸仙女下凡嬉戏,在河里洗澡,老牛忽然张口说话……”
故事讲完黑小子催马突然蹦起身来呼道:“去河边,偷衣服,娶仙女。”
陈柏见目的达到,便笑看着催马众孩童,准备离去。却听夏教习问道“陈先生,这个故事有什么寓意么?”
陈柏闻言望向夏教习,心里想到“神话故事,体现民众对爱情的向往,我拿来消磨孩子们的精力,还能有什么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