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大公子回府后,径直走向天上人间。
时候不早了,得早点睡,明天还得给苏瑾送刚刚研究出来的丝袜呢。
说起这丝袜,甄蒙颇为骄傲,这是是他费了很大功夫才折腾出来的。
这个时代人们纺丝织布,首选那些坚韧粗壮的蚕丝,那些最细的蚕丝非常易断,很难织成布料,即便织成了,也因为透光性太好,并不实用,因此被认定为残次品。
甄蒙先找到丝商,买下了这些他们眼中的残次品,又找了几个手艺出色的织娘,废掉无数细蚕丝才织成几条丝袜。
甄大公子很专一,几条丝袜都染成黑色和白色,什么肉色、蓝色、紫色的,都是异端!
一想到苏瑾那可玩年的大长腿穿着黑丝的诱惑场面,甄大公子不由得心神荡漾。
谁知道刚进屋,便看见储秀坐在桌前,一脸疑惑的看着手里一条黑色半透明的丝袜。
甄大公子身子一僵,转身就打算开溜。
“给我站那儿!”身后传来储秀的喝声。
甄蒙一顿,缓缓转身,脸上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自己这个娘亲,平时性格那是没的说,温柔、大方、通大义、明事礼,可一旦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到,下场可是非常凄惨。
越是温柔的人,发起火来越可怕。
不信你问问甄德邦的腰,还有甄蒙的耳朵。
“这是何物?”
储秀举起手中的黑丝袜,板着脸问道,脸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别有风情。
“啊这这是孩儿给娘做的丝袜,轻薄贴身,透气性好,关键是好看,爹一定喜欢啊不是,您一定喜欢!”
甄大公子这时候哪儿还能顾上别的,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储秀美目圆睁,似是想到了自己穿着手中的丝袜后那羞人又性感的模样,脸色更红了。
她啐了一口,羞恼到“你怎的学的如此下流?去研究女人家的物件?还这般这般”
她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汇,甄府毕竟是堂堂权贵之家,若让人知道甄大公子功名不显,偏偏去研究那女人家的贴身物件,岂不被人嘲笑?
甄蒙赶紧陪着笑说道“娘,要知道最了解女人的其实不是女人,而是男人。毕竟女为悦己者容,所有胭脂水粉、华美罗衫,说到底都是为了取悦自己中意的男子,您说对不对?”
储秀闻言一愣,说的有道理啊!
只听甄蒙继续道“我并不觉得研究这些有什么下流的,这丝袜与孩儿以往的发明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所有发明创造都是为了让生活更美好,您说对不对?”
储秀愣愣的点了点头。
甄蒙又说道“所以啊,这没什么丢人的,况且孩儿也不想生活在别人的眼光中,整天以别人的要求来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累不累啊?”
储秀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大概是喝了酒,有点跟不上儿子的思维方式。
她抬起手打断道“你先等等!让我想想”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她打算承认儿子的歪理邪说有道理时,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你先跟我说说教坊司的花魁是怎么回事?”
甄蒙脸色一僵“啊这个”
其实甄蒙以甄蒙的能力,现编一个故事也能骗过储秀,可他并不愿意欺骗这个将他养育到大的母亲,他觉得谎话这种东西,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他不想破坏储秀对他无条件的信任。
心下一横,反正父母早晚要知道的,于是便将自己与苏瑾的故事和盘托出。
除了那晚给人家量身材的事。
出乎甄蒙的意料,储秀对苏瑾的出身并没有丝毫的看不起,甚至还有些喜欢这个身处黑暗却心向光明的姑娘。
“既然已纳礼,她今后就是咱们甄家的人了,虽然身处教坊司,无法明媒正娶,但你也莫要负了人家。将来如有机会,请陛下下旨,为她赎身便是。”
甄蒙连忙应下。
储秀满意的走了。
带走了那条崭新的黑丝袜。
往后数日,甄德邦每天晚饭后不久便借口劳累整日,拉着脸色羞红的储秀跑回卧室。
看得甄蒙一脸呆滞。
老爹,你是真的棒啊!
天气逐渐热了。
在甄大公子孜孜不倦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欣赏到了苏瑾身穿紧身包臀裙配黑色丝袜的动人场面。
还差一双高跟鞋。
甄大公子鼻子里插着纸卷,略带遗憾的想道。
这些日子两人见面次数越来越多,甄蒙对苏瑾也越来越熟悉。
她的尺寸、形状
随着交往的深入,两人之间的感情也迅速升温,甄蒙有些在苏瑾看来颇为荒唐下流的想法和要求,她也能红着脸接受。
虽然仍然被拦在最后一道门外,甄蒙倒也不急,他相信距离捅破窗户纸已经不远了。
这一日清晨,甄大公子结束了与苏瑾的彻夜交流,正打算回家补个回笼觉。
他成就感满满,昨夜终于教会了苏瑾一种传统乐器的演奏方法,滋味甚是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