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英明!那林毅又提出一个条件,他要求我们将甄蒙的新婚妻子一起带回来,并且要当着甄蒙的面玩弄她,最后才把甄蒙拖到街上杀掉。”
“哼!”屋内女子发出一声冷哼,蒙面人立刻恭敬地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段窈窕,梳着一根粗长的麻花辫的年轻女子推门而出,正是摘花楼金牌刺客杨伊。
“他把我们摘花楼当成什么?他麾下走狗吗?我摘花楼虽然做的是见不得光的偏门生意,但盗亦有道,摘花楼接下的所有委托,目标任务均有取死之道,这次楼里接下甄蒙这单委托我已经很不理解了,现在还要去劫掠一个女子?真当我摘花楼是那些为了银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下三滥组织?还是说,你黄执事,已经忘了摘花楼的规矩,自作主张应承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蒙面人额头冷汗直冒,他颤声道“属下不敢!只是他出的价格太高了,属下不敢私自做主,只能连夜来请示大小姐。”
杨伊不屑地撇撇嘴“哼,我摘花楼是没见过银钱的土包子吗?他一个纨绔子弟又能拿出多少银子?一千两?五千两?一万两?黄执事,你也是楼里的老人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年纪越大格局越小呢?”
黄执事连声答道“是是是,大小姐教训的是!”
杨伊用一根纤细的手指,卷弄着鬓边垂下的一缕秀发,漫不经心地问道“说吧,他出价多少?”
黄执事一脸羞愧地回答“十万两。”
“嘶!”
杨伊手一抖,将鬓边那一缕缠绕在手指上的秀发连根拔下,疼得她险些叫出声。
若不是要再下属面前保持大小姐的气度风范,她早就哀嚎出声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鬓边秃了一小块,夜晚的风吹过,一阵微凉地发麻。
黄执事见大小姐听闻十万两这个数字,依然冷静如初,内心对杨伊的崇拜之情更浓了。
不愧是摘花楼的大小姐,这胸襟,这格局,区区十万两,在大小姐眼里算个屁啊!相比之下,自己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惭愧!
殊不知他眼中不动如山的杨伊,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黄执事问道“大小姐,那我就回绝了林毅这个要求?”
杨伊将缠着秀发的右手背到身后,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地说“关于甄蒙的委托咱们接下,毕竟是咱们失手在先。但是甄蒙的妻子,我摘花楼不接,他林毅要是有本事便自己想办法去抓,与我摘花楼无关。”
黄执事恭敬地答道“是,属下明白了,那就不打扰大小姐休息了,属下告退。”
杨伊点点头“记得明日飞鸽传书将详细情况向楼里报告。”
黄执事点头应下,随后便跳上围墙,消失在夜色中。
杨伊在原地又站了片刻,终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哭丧着脸小跑回屋里,对着铜镜仔细观察。
只见铜镜中一个鹅蛋脸的美丽女子,乌黑的鬓边很突兀的秃了一小块,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块渗着血珠的头皮,手指刚一接触,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杨伊一脸的悲愤,林毅你个王八蛋,有钱了不起是吧?把老娘害成这样,此仇不报,老娘从此从良!
正在教坊司新任花魁白嫩的身子上奋力耕耘的林二公子,忽然感觉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泄如注,然后便像条死狗一样趴在花魁的身上,喘着粗气不再动弹。
被压在身下的花魁都傻眼了,这些官二代都这么不中用的?加上宽衣解带,满打满算连半盏茶的工夫都没坚持下来,自己刚酝酿好情绪,准备在这位京城顶尖的官二代面前表演一出楚楚动人,梨花带雨,迭起的戏码,满足一下男人可笑的自尊心,谁知道自己刚准备好,林公子却不行了。
她想起一位西域客人讲过的一个故事,说实在西域以西数万里外,有一种猛兽,名曰狮子,乃是百兽之王,威风凛凛,有着强壮的身躯和锋利的爪牙。雄性狮子极其好色,与那些纨绔子弟几乎一个德行,都是提上裤子便不认账的混蛋。这雄性狮子有个特点,那就是持续时间极短,每次平均不超过十息。
花魁在心底仔细盘算了一下林二公子的具体时间,嗯,与狮子无异。
她轻轻搂着林毅的腰,双眼微微眯起,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腻声在林毅耳畔轻声道“林公子,你好棒!”
林毅闻言精神一震“当真?”
花魁羞涩地娇声说道“当然是真的,奴家都快被你折腾散架啦!”
林毅哈哈一笑,伸手在花魁丰腴的胸口摸了一把,一脸得意地说道“哈哈哈,今天晚上本公子就暂且饶过你,下次再来,定要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厉害!”
说完,从花魁身上爬下来,自顾自地穿上衣服,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花魁坐起身子,下了床浑身不着寸缕,扭动腰肢来到桌前,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夹起那张二百两面额的银票,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嗅了一口,闭上眼陶醉地说道“啊,钱的味道!”
紧接着,她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嘲讽和玩味“只是啊,你的钱,老娘看不上。”
她优雅地夹着银票,将银票在烛火上点燃,她的脸在火光照耀下明暗不定,明亮的半张脸笑容娇媚,巧笑嫣然,阴暗的半张脸则带着一丝寒意,阴冷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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