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梦嫁给他不少年了,可是他们夫妻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到现在还没个一儿半女。
女人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只能是累赘。
就连王重阳、周伯通这些人为了追求高深武功,都要远离女色。
更不用说左冷禅、岳不群这些还未踏足巅峰的人。
钱如梦的眼睛在方正的脸上转了几圈,方正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与之对视。
开玩笑,如果让左冷禅误会了,给自己一掌,那自己岂不是死的冤枉?
酒菜摆好,左冷禅挥手,让妻子下去。
钱如梦本想留下来,看看帅哥,可是左冷禅积威甚重,钱如梦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她幽怨的看了方正一眼,拂袖而去。
饭厅里,只有左冷禅和方正二人。
屋里炭火烧的滚热,左冷禅将外衣脱下,只留一件中衣。
方正却没有如此豪爽,他不习惯在别的男人面前袒胸露乳,更不用说还是在别人家里。
左冷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方正倒了慢慢一杯。
他面带笑意,真如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般
“郭少侠,我年纪痴长你几岁,老哥托大,称你一声贤弟,你不会介意吧。”
方正暗道,我当然介意了。
方正说道“左掌门说的哪里话,您是五岳盟主,地位尊崇,您叫我一声贤弟,那是看得起我,我又怎么会不识抬举?”
说着,方正举起酒杯,
“承蒙哥哥厚爱,小弟先干为敬!”
方正仰头,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左冷禅哈哈大笑“贤弟爽快!”
他招呼方正吃菜,方正吃了几口,竖起大拇指
“嫂子手艺不错,堪比酒店的大厨了,哥哥好福气啊。”
左冷禅谦虚几句,并没有在这上面多费口舌。
几杯酒下肚,气氛活络起来,他便问起九阴真经的事情。
方正放下碗筷,说道
“说起九阴真经,那可真是说来话长,相传在宋朝时,有一朝廷大员,名叫黄裳。”
方正将九阴真经的起始娓娓道来。
左冷禅只听说过《九阴真经》的名头,但是这些武林典故,却从不知晓。
不觉听得津津有味。
“自从华山论剑之后,全真教创派祖师王重阳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头,这《九阴真经》便落到了他的手里。”
方正举起酒杯,却发现杯中空空如也。
左冷禅赶紧起身,替他满上,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
左冷禅的后院,钱如梦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清丽的容颜,不觉黯然神伤。
她是八年前嫁给左冷禅的,那时她才十六岁。
钱如梦本是嵩山脚下,登封县内钱秀才的独生女,也算是书香门第。
可是因为天灾,钱老太爷英年早逝,留下孤儿寡母,生活难以为继。
左冷禅当时接替掌门多年,一直未曾婚配。
经媒婆介绍,左冷禅便取了钱如梦为妻。
婚后的生活,就如白开水一样,枯燥、平淡,看不见一点色彩。
左冷禅醉心武功,除了工作,就是练功,八年里,他睡在钱如梦房间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钱如梦是个生理正常的女人。
年轻时,她少女心性,一心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封建完美女性。
可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内心逐渐空虚、寂寞。
夜深人静的时候,睡在宽大的拔步床上,钱如梦只能自己抱紧自己,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的情绪日益压抑。
她就好似一个水坝,上游的水不断涌入,可是下游的出水口堵得水泄不通。
铜镜里面的女人,皮肤细腻,脖子下面是一片雪白松软。
她穿着一件湖绿色的衣衫,头发盘起,如黑云笼罩。
妆台上,只见一个宣窑磁盒揭开,里面盛着两排十根玉簪花棒,她拈了一根,打开一个白玉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