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
“哼,孬种!”
那人轻磕马腹,纵马从方正、费斌二人面前经过。
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那人经过费斌马匹之时,本应该打在马背上马鞭,却凌空一转,抽在了左冷禅的黑色头罩上。
“啪——”的一声脆响,黑色头罩被马鞭抽的四分五裂,十几片黑色布片犹如蝴蝶般四散飞舞。
这一下来的太快,毫无预兆,方正和费斌压根就没想到,这人不但嘴贱,手也欠的很。
马上之人看清楚黑色头罩下的面孔,惊叫出声
“左盟主?!”
随即,他面色一变,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就要逃走。
这一刻,他亡魂皆冒!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的爪子。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这次的送信任务。
“朋友,既然看到了,那就留下吧!”
说话的是方正,他压低身子,真气运行到双腿,身形一动,便来到了男子的身边。
男子的马匹刚刚起步,如何能比得上已经是三流武者中级的方正。
真以为江湖上的三流武者是大白菜啊。
方正伸手抓住男子的衣服,大力一甩,男子死死抓住缰绳,一双脚扣在马镫上。
方正这一抓,又猛又快,势大力沉,男子连人带马居然一起被方正拽倒在地。
“噗通——”
马匹携带着巨大的惯性,狠狠砸在泥地上,掀起一大片烟尘。
“啊——”
随即,一声惨叫划破了山林的宁静。
发出这声惨嚎的正是马背上的男人,他此刻被骏马压在身下,看样子,估计腿被压断了。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流下。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神情,已经完全被惊恐和畏惧所代替。
“大哥,放,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看到。”
方正抽出腰刀,这把腰刀只是一柄普通货色,是方正花了三钱银子,在嵩山下的陈家沟买的。
刀尖在泥土地上划过,发出沙沙声响。
落在男人耳朵里,就如同死神的召唤。
他不甘心,他才二十三岁,他的人生道路才刚刚开始,他不想死!
想起家里人给他说的那门亲事,婚书都交换了,新娘子听说是十里八乡的漂亮妞。
他舍不得啊!
刀尖终于抵达了终点,就在男子心房上空,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肚皮。
男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似乎感觉到了比寒冷更可怕的东西。
“大,大,大哥,饶命,饶命。”
男人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一直在重复着。
方正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
“说吧,从哪来,到哪去,干什么的。”
“我说了,能放过我吗?”
方正说道
“不说?好,反正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刀尖下沉,轻易地刺破了皮肤。
“停停停!我说,我是来给左盟主送信的。”
说着,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号的信件。
“送信?”
方正将信件接过去,随手拆开
“嵩山派掌门左盟主亲启,今有宫女素慧容,将从嵩山境内经过,杀之,人头硝制,送回京师。”
方正看了信件,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素慧容?
这不是龙门飞甲里的人物吗?
这个世界还真td乱啊!
只不过电影里素慧容怀的是朱见深的孩子,那这里的素慧容怀的会是谁的孩子?
答案不言而喻!
当今天子朱由校曾有过两个孩子,但都过早的夭折,甚至连怀孕的妃子,也都因为各种原因流产。
所以朱由校才会一直将朱由检留在京师,以防不测。
可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儿子,有了自己的皇子呢?
不论素慧容怀的是男是女,这个孩子都无比重要!
方正看完信件,随即折好放进怀里。
他问道
“是谁派你来的?”
男人面露难色,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虽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可无论如何,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大人,信你也看了,至于其他的,我是真的不能说。要不,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方正冷声道
“费斌,把他给我绑上,进了诏狱,我相信他什么都会说。”
诏狱?
男人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你是锦衣卫?”
他的手在地上扒拉着,身体不住的后退,
“不,我不要去诏狱,我不要去诏狱!”
他转身想逃,却被方正一脚踩在地上,
“想逃?没那么容易。”
费斌一脸阴沉的走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捆绳子
“td,让你小子嘴贱,老实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