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雄军的火铳队入场,剩余的几十个清兵,便被炙热的弹丸射中,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因为不是战争时期,这些清军大多是无甲或者仅仅穿着棉甲。
不到五十步的距离,许多清兵甚至被打穿了身体。
从其余四门赶来的清军,如割麦一样倒下,沈阳城的南门,瞬间成了一座绞肉机。
在付出了一百多个清兵死亡的代价,许多清兵开始裹足不前。
没有人不怕死,清军更不是什么天将雄狮。
这一点从他们跟北面的老毛子打的难解难分就可以看出来,甚至清军西征准噶尔部也是废了老劲。
如果不是明末的官场、军队太,就凭清军这种货色,谁胜谁负还要两说。
清军中有不少身着白甲的,凶猛异常,在与天雄军的枪兵接触时,砍杀了十几个枪兵。
这让赵老蔫的心都在滴血。
这些枪兵可是赵老蔫的命根子,他已经将这些枪兵视作兄弟、手足。
两个多星期的训练、战斗,这些人已经打的烂熟。
赵老蔫记得那个被白甲兵砍掉脑袋的家伙,还说等战胜回去,请他去喝他家孩子的满月酒。
还有脑袋上没几根毛的秃子,别看他一脸凶相,其实胆子特别小。
昨夜屠戮白塔镇,他跟在赵老蔫的身边,一个人也不忍心杀。
“敲你吗!老子跟你们拼了!”
秃子的左臂被砍掉,剩下半截骨茬露在外面,鲜血淋漓,但是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抓着一个白甲兵的钢刀,用牙齿死死的咬住对方的喉咙。
两只军队的碰撞,是这个时代的最强音,同样爆发出了激烈的火花。
不过等到方正的部队完全进入沈阳城后,黑乎乎的鲁密铳开始喷射火焰。
排队枪毙!
鲁密铳的铳口硝烟滚滚,清军喊声震天,却也无法冲过那道死亡的封锁线。
爱新觉罗豪格终于赶到了城门口,望着如同野草一般倒伏的清军,他的眼皮开始疯狂抽搐!
“对面是谁的部队?”
守城的牛录浑身是血,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豪格贝勒,快调大军过来,敌人的火力太猛,我的部下都打光了!”
“你鬼喊什么?我问你,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谁的部队!”
牛录章京摇头道:“不知道,他们穿的是我们旗人的衣服,一进来就开始杀人,尤其是最先进来的两个人,一个使刀,一个用剑,他们见人就砍,我们的士兵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搞不清楚,废物!”
豪格被气的胸口发疼,有心抽这个牛录章京一鞭子,但是看看他满身是血的可怜样,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小桌子,去看看勒克德浑到哪了?一刻钟不到,我要他的脑袋!”
我们的甲喇章京勒克德浑,此时正在家里睡大觉。
开玩笑,辽东的五月可是很冷的,尤其是早晨,还有零下的温度。
再说老大皇太极已经带兵南下,这盛京城固若金汤,又没有外敌来袭,勒克德浑才不愿意从温暖的被窝出去。
他昨晚刚收了一个汉人女子。
你还别说,那红润润的小嘴,白滑滑的皮肤,别提多带劲了。
更让勒克德浑满意的,是那个女人如猫儿般的蹄叫,每喊一声,都能让勒克德浑的骨头酥上一分。
“祸事了,祸事了!”
一个太监打扮的冲了进来。
勒克德浑正考虑来一发晨运,突然被人打断,邪火蹭蹭的往外冒。
“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要你的脑袋!”
前来报信的小凳子,腹诽道,这些个主子,怎么动不动就要人的脑袋?
勒克德浑看到小凳子,不由一愣!
这个小太监他是见过的,豪格的人。
小凳子喘了口气,顾不得避嫌:“哎呦喂,我的大将军,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让您赶紧带兵,去南门!”
勒克德浑虽然名字里带个浑字,可是脑子一直很清醒。
一把掀开被子,不顾女人的惊呼,从床上跳下来,抓起衣服就往外跑。
他本来精赤着身子,滴里嘟噜的,黑沙沙一片。
“到底是什么事?豪格贝勒居然让我调兵!”
小凳子也是一知半解,“好像是南门有火铳声,说是有敌人来袭!”
不等小凳子解释,南城的警钟声已经传了过来。
“我艹!还真的有敌人!”
勒克德浑大骂一声,来不及穿好披挂,带着府中的亲卫就冲了出去。
等到勒克德浑带着一千五百个清兵赶来,方正已经成功接管了整个南门的防御。
攻守转换,两级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