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
芸姨娘六神无主时,一个声音瞬间让她找到了主心骨。
“老爷,您快给妾身评评理呀。”芸姨娘扑到姗姗来迟的陈家河脚边,哭的梨花带雨。
她一定要好好惩治传信的下人,害她等了这么久,魂儿都要吓飞了。
陈家河见自己的爱妾吓得花容失色,自然而然的认为是谢明娇摆郡主谱,仗势欺人。
“逆女,你又想做什么?”
陈家河搂住芸姨娘,一阵阵的小声安慰。
谢明娇嫌弃的撇开眼,只觉得辣眼睛。
“陈驸马,还是好好管一管自己的妾室吧。”谢明娇道,“向身为皇家公主的主母下毒,她好大的狗胆!”
“什么,谋害皇室?”陈家河赶忙放开怀里的芸姨娘。
谋害皇族可是死罪,再怜爱疼惜芸姨娘,他也不敢以身犯险。
谢明娇把小丫鬟踢到陈家河的面前,“你自己看好了,这个贱婢裙上的药渍,就是在我母亲房中粘上的,我母亲嘴边还有药渍药痕,可见是被她灌了毒药!”
“现在我拿了皇室秘药护住了母亲,虽说暂时脱险了,但解药一日不拿到,母亲就危险一日,不知陈驸马,担不担当的起谋害皇族的罪名啊。”
“住口!”陈家河头上冷汗直冒,几次想直接跑开,又碍于面子,不得不颤抖着腿站在原地。
“我为什么要住口,你管不好你房里的贱妾,让她来谋害我母亲,怎么,还怕我说?”谢明娇目光灼灼盯着芸姨娘,巴不得把她的头拧下来。
陈家河被说的脸上绯红一片,被亲女儿当众驳斥,还是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把他训的像孙子似的,他抬不起头。
“老爷,妾怎么敢谋害公主,兹事体大,会诛九族,妾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芸姨娘咬死了不是自己,暗地里却是狠狠啐了一口。
那碗毒药竟然没要了那个贱人的命,被这个小贱人护住了心脉,这是可恨!
陈家河听到诛九族几个字,浑身都一颤。
他还要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他不要死!
芸姨娘又凑到耳边说三道四的撺掇,火气一上涌,陈家河竟是动起手来。
巴掌高高扬起。
“你想动手?”谢明娇丝毫不惧,不进反退,上前两步,头高高扬起,“你敢打我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我今天就教训你这个不懂规矩,顶撞长辈的小畜生!”陈家河目眦欲裂,巴掌‘啪’的甩下来。
凌厉的掌风几乎要呼到脸上
“老爷——”芸姨娘捂着嘴一声惊呼。
银屏挡在谢明娇身前,攥住陈家河的手腕狠狠一捏,疼的陈家河面色发白。
轻轻一甩,被酒色财气掏空的陈家河向后两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谢明娇站在原地,接过银屏递来的手绢擦了擦手,睥睨道,“别忘了,我才是皇亲国戚。”
“谢明娇,你在做什么?”院子口传来一阵惊呼。
聂锦容不敢相信,谢明娇那丫头敢和亲爹作对。
跟亲爹动手,不怕被扣上不孝的帽子吗?日后就算有皇上护佑,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啊。
“谢明娇,你太过分了。”聂锦容两撩起衣摆两步走上前,一把拉过谢明娇走到一旁。
他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能打你父亲,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关你什么事。”谢明娇冷漠道,“聂锦容,我家的事与你无关,滚一边去。”
谢明娇抽回手,绸缎的触感划过指尖,聂锦容怅然若失。
跟在他身后的杜嘉絮心中嗤笑,装模作样的走上前,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拉住聂锦容的衣摆,“聂世子,咱们还是回去吧。”
聂锦容叹了口气,留下一句“,谢明娇,你好自为之。”后,带上杜嘉絮往门外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