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絮带着哭腔,又极力隐忍的哭诉“我本想着,只要你们两个和好如初,外头的人就会停止对我的谩骂,所以我才费尽心思去做了她爱吃的糕点和大虾,那些都是我亲手做的!”
杜嘉絮越说越动情,越演越起劲,一副就要昏过去去的模样,让聂锦容的心有了一丝松动。
毕竟这么多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有的。
聂锦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杜嘉絮往日里恬静如玉的模样,一番思索,便软下心来。
在杜嘉絮眼里,聂锦容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她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了。
现在杜嘉絮虽然见男人不算多,但是没穿越之前,身边围绕的男人也不再少数,所以男人的心思,她还是摸的清的。
知道聂锦容就是个名副其实抖。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在谢明娇对他穷追不舍,日日表忠心的时候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被退了婚又心神不定呢……
“贱”这个字,她已经说累了。
不过杜嘉絮坚信自己一定不会输,只要手段用到位,聂锦容还是会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而谢明娇,会彻底成为过去式。
杜嘉絮看聂锦容神色有了缓和,再次逼着上前,藕荷色的纱裙从手腕处滑下,露出一小截白嫩的手臂,泣不成声道“虽说我只是尚书府的庶女,可是也轮不到我洗手做羹汤,往日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为了你们……我这被热油溅到烫出来的水泡,哪一点不能证明我还是想珍惜同她往日的缘分?”
杜嘉絮故意强调自己的身份,为的就是让聂锦容心中多些愧疚。
因为杜嘉絮最擅长打感情牌。
当初她们三人还没有闹僵,时常一起逛铺子,便有人说杜嘉絮一个庶女,也恬不知耻的跟在郡主侯爷身后,聂锦容为她出头的情形她一直记得。
“你为何不说?”
聂锦容还是心软了。
杜嘉絮手腕上泛红的水泡,格外刺眼。
杜嘉絮不光能屈能伸,对自己也能下的去手。
“你脾气倔,我只能偷着让韩信去送,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这下郡主更恨我了!”杜嘉絮抹着泪开口,泛红的鼻头看起来更楚楚可怜。
窗外吹来的风让聂锦容有了一丝清醒,侧过身子多了些耐心发问“可是动了手脚的糕点,还有那些虾是怎么回事?”
终于等到聂锦容主动开口询问,杜嘉絮突然抬起头来,语气中带着洗清嫌疑的欣喜道“我爹已经查清了这事,是兰心,以前被郡主奚落过的兰心做的,她说……她说她就是想给郡主个教训,只因为郡主曾经说兰心有眼无珠,所以才会有扣了眼的虾。”
一口气说完,便眼巴巴的抬头望着聂锦容,注意着聂锦容的反应。
聂锦容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窗棂,像是在表达着他心里的烦闷。
杜嘉絮见状趁热打铁“没有想到兰心竟然这么记仇,郡主的脾气秉性就是那样,也没什么恶意,可兰心偏偏想不开……”
脾气火爆,嚣张跋扈,又总是哭哭啼啼的聒噪不已,是谢明娇在聂锦容心里的形象。
若是按照杜嘉絮的话,那发生的一切也都不意外了。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