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在婉婉的带领下见到谢明娇,张大夫觉得谢明娇出现在乡下不可思议,而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更让张大夫吃惊。
“候……候公子怎么了?”张大夫脱口而出,又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便换了称呼。
婉婉见状二话不说就从屋子里离开,又带上了门。
一来一回的这么一折腾,就已经到了晌午,这会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而茶馆的凉棚底下人不少,都在借此机会歇歇脚,所以婉婉便去帮着花姐招呼着。
留在屋子里的谢明娇和张大夫长话短说,张大夫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便给聂锦容号着脉,与此同时张大夫也重新帮聂锦容换药。
张大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侯爷无妨,身子有中毒的迹象不假,可是脉象上也没有显示余毒未清,来的匆忙,只拿了几副解毒的汤药,得了空留给侯爷熬上吧。”
“好,侯爷中毒一事,一定闭口不提,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想要取我性命,所以一切都要保密,不能打草惊蛇。”谢明娇开口安排着张大夫。
话这么说,是没错的,也极为有道理。
可是尾随婉婉而来的杀手,已经把这事偷听的差不多了。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杀了谢明娇,可是如今又多了一个聂锦容,瞬间让他们不知所措了。
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藏在偏僻处商讨着。
最终,石涛还是听了春生的安排,他回去通知“主子”,春生则守在这个家,以防有什么万一。
张大夫直到深夜才回到济安堂,因为中途去了普渡寺,特意去看了看小豆子,受谢明娇的嘱托,所以告诉小豆子谢明娇如今的情况。
今天的小豆子已经转醒,只是还觉得头疼的厉害,张大夫施了针过后就歇下了。
反倒是杜嘉絮,在得了消息以后立马坐不住了。
头上的金步摇都摇晃着想要从柔顺的青丝中滑落,足以见得杜嘉絮有多激动。
“小姐,咱们现在去,是不是太唐突了,老爷夫人都不知道。”蓝玉一边飞针走线缝着手中薄纱,一边询问杜嘉絮的意思。
杜嘉絮则是红唇勾起,眼中带着几分得意,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那副小白兔模样,纤纤玉手拿起桌子上那根上好的狼毫笔,看着桌子上那张写满了隽秀小楷的信纸。
毛笔吸满了墨汁,杜嘉絮极其小心的在松香纸上写下几个字,停了笔便开始左右端详,直到最后满意的放下那张未干的松香纸。
“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我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杜嘉絮坚定的开口说着。
虽然现在杜嘉絮知道谢明娇还活着,这事听起来确实棘手,做起来也不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可是杜嘉絮却在心疼聂锦容中毒之余,觉得聂锦容这次的毒中的再好不过。
因为她准备玩一招偷天换日。
“小姐,斗笠做好了,您看看还行吗?”蓝玉点头应下,随后就把缝好的斗笠递到了杜嘉絮面前。
同样是青灰色的斗笠,和谢明娇戴着的模样有八分相似。
“事不宜迟,现在咱们就出发。”杜嘉絮满意把斗笠带上把写了字的松香纸装进了信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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