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陪着杜嘉絮坐在马车上一路奔波,还要承受着杜嘉絮的阵阵怒火,所以就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普渡寺本来就离都城有一段距离,而乡下庄子里的路更难走了一些。
杜嘉絮一路上都皱着眉头,叹着气,一肚子的火气都没地方撒,但是却记在了谢明娇头上。
与此同时,杜嘉絮也不理解为什么聂锦容也在普渡寺。
但是随着思绪翻涌,杜嘉絮似乎也能找到其中的缘由,因为聂锦容被谢明娇拒绝,或者被谢明娇针锋相对的时候,聂锦容不光感觉不到脸上没面子,反而还一副怕谢明娇骂累了的感觉。
所以,杜嘉絮也在心里狠狠地数落着聂锦容。
因为杜嘉絮觉得,若非聂锦容也在庄子里,谢明娇早已经成为了春生和石涛的刀下亡魂,又怎么会让自己踏上这条磕磕绊绊的小路,颠簸的腰酸背痛呢?
“小姐,若是咱们碰到她怎么办?”蓝玉给杜嘉絮揉着盈盈一握的腰肢,一边开口发问。
马车里已经铺的松软许多,可是杜嘉絮还是觉得咯的难受。
杜嘉絮冷哼一声,端详着手里的帕子,蜀绣帕子上绣着朵朵蔷薇,就像是晚霞一般绚烂,看起来又多了一些不真切。
“咱们人多,她自己势单力薄,找个机会把她迷晕了扔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再或者送到山上去,到时候就算她是郡主又怎样?”
“万一她回府了呢?在皇上面前这么一说,咱们……”蓝玉还是有些担心。
本来杜嘉絮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现在听到蓝玉的话,更是没了好脸色“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你只要记住自己该干什么就行了。”
“是。”
蓝玉赶紧低下头应下,不敢再多说。
在杜嘉絮眼里,一切她心里都有定数,事情都在朝着她认为的方向发展。
杜嘉絮还带着许多解毒的药,就像张大夫一样,不知道聂锦容中什么毒,倒不如都拿上。
等到他们的马车吱吱呀呀的赶到,刚好赶上饭点,杜嘉絮便在不远处的面摊停了下来。
一直等到天黑入夜,杜嘉絮才在春生的“保护”下,来到了聂锦容歇着的屋子前,窗户被轻轻的捅破了洞,而屋内摇曳的烛火下,谢明娇披散着三千青丝,影子落在地上,眉宇间的三分憔悴,却显得极尽温柔,躺在床上的聂锦容,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脸色凝重,谢明娇轻拍着聂锦容的臂弯,也算是给他安慰。
“贱人,跑到这偷欢来了!”杜嘉絮小声咒骂着。
蓝玉也一个劲的点头附和,因为她见识过杜嘉絮的“功夫”。
屋内聂锦容的眉头拧成一团,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谢明娇轻叹一声,趁着丝帕为聂锦容擦着。
这一切落在杜嘉絮眼里,就是他们两人“恩爱”的象征,妒火中烧的想要把谢明娇当即解决。
因为往日谢明娇表现的与聂锦容势如水火,现在看见他们两人如此亲密,更是好奇这两天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更害怕谢明娇回心转意,重新喜欢上聂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