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堂,困阵之中。
颜真钦坐在小屋里,心神不宁。
这时,一个阴柔声音响起:“颜教习,别来无恙啊。”
身着纠堂首座金线黑衣服饰,身背一杆刑棒的阴柔中年出现在他面前。
“黄休,你别得意,这次算我栽你手里...”颜真钦看到此人,顿时拉下脸来。
“哎,颜教习何出此言,你擅自动用护院笛,我也是履行分内的职责,按照规定对你进行审查...你可不要迁怒本座哦。”纠堂首座黄休皮笑肉不笑。
“呵呵,我是奉院长之命,寻找一位仙苗,陈家派出罗睺阻挠,妄图击杀我等,我情急之下才用出护院笛,事情经过便是这般。”
颜真钦草草说了一通,他知道说的再多也没用,这个黄休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不会轻易放过他。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见黄休微微摇头:“保护仙苗,并不是能动用护院笛的理由,其中肯定另有蹊跷...再说,你说的这些事情,也未必为真,还需要经过一番调查取证...”
颜真钦面色发冷:“黄休,少在这跟我打官腔,我也不跟你废话...等院长回来,自然会为我做主。”
“那你在我这纠堂困阵里等着吧。”见颜真钦不服软,黄休也不多说。
之前颜真卿也整过他,现在将颜真钦关上几天,也算报了仇,他觉得心情舒畅。
“等着便等着,几日而已,我等得起。”颜真钦道。
黄休转身:“你等得起,你带来的那孩子可等不起...”
颜真钦面色一变,怒道:“黄休,你要对梁超动手?”
“不能?此子莫名出现在书院,谁知道是不是奸细?”黄休又转过身,眼中有了些兴趣。
“梁超是我带回来的,是院长要找的人,你对他动手,院长绝不会饶你。”颜真钦急道。
“院长要找的人?”黄休一怔,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颜真钦啊,你还是说漏了嘴吧,这個梁超,莫非就是大气运之人?”
“并非是...”颜真钦想要解释,但黄休不是傻子,他知道现在补救已经来不及。
“大气运之人,难怪...”
黄休喃喃道,眼中精光凝聚。
难怪陈家要借助他的力量来打压一个新弟子,原来此人是大气运之人...虽然对陈家这种庞然大物来说,一个大气运之人并不能撼动什么,但毕竟是一个极为不稳定的因素。
陈家未雨绸缪,早做打算,是上策。
将任何可能威胁到陈家的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这便是陈圣的风格。
想到这,他在室内踱步凝思。
“我要不要趟这趟浑水?”
“若是陈家没来信,我尽可以当做没看见,既然陈家来信,我若没动作,岂不成了忘恩负义?毕竟,陈家对我有过大恩...”
“一方是陈家,一方是羽翼未丰的一个小子,不难抉择...”
“我不但要帮,还要好好表现...若是交好了陈家,便是得了一大外援,未来一片坦途...”
想到这,他眼中精光一闪,冷声道:“一派胡言。颜真钦,你说的话我半句都不信,只能等院长回来跟你对质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也不能让这小子逍遥法外。”
颜真钦面色微变:“院长要的人你都敢动?”
“履行职责而已,院长也不能一手遮天!”黄休淡漠道。
颜真钦眉头大皱,想不通黄休为何如此顽固。
“黄首座,若是因我而牵连了他,我尽可以跟你负荆请罪...”
“与你无关。”
黄休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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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真钦凝眉苦思,推敲着此事。
当他想起以前听闻过的一件事,立刻豁然明白。
“黄休在贫弱时,陈家多有照拂,因此,也算是欠了陈家的恩情,此次,必然是陈家给他通了信,让他打压梁超...”
“若不是陈家在背后指使,黄休不可能冒着得罪院长的风险对付一个孩子...”
“我好蠢,明白的有点晚了...”
他挥动全身圣力,要将困阵打破,但却丝毫不能撼动。
“这纠堂困阵,本就能困住天圣,唯有黄休主动放我出去,或者院长来捞人,早知如此,我就算跟纠堂撕破脸也不进来了。”
“梁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不行,莪得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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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休从困阵出来,询问下属:“梁超可否抓获?”
“这小子很滑溜,还在抓捕中。”下属道。
闻言,黄休勃然大怒:“一群饭桶,一天多了都没抓到人。”
“既然如此,那便让本座亲自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