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小口喂着宁儿喝牛乳,摆手说道:“不必了,别暴露了我们的位置,如今悦己阁和茶馆被封,太后娘娘已经认定是咱们带走了小主子,不可大意。”
另一边,一连三天都没有找到宁儿的薛延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觉得夏朝阳的人要么就是还在皇城内,要么就是早就已经逃之夭夭,薛延年当即便决定彻查京都内所有人家的幼童。
然而不过进行到了第二天,就有御史大夫状告到了金銮殿上。
“皇上、太后娘娘,臣可以理解薛丞相痛失爱子的心情,可是在这般闯入京都内各处宅院,甚至连我们这些大臣的家中都不曾放过,恐有失妥当。”
御史大夫此言一出,朝堂内众臣纷纷应和,谁家里还没点秘密,这般被查抄一遍,不说这个薛大人家的庶长子能不能找到,恐怕他们日后都要寝食难安。
许巧巧黑着眼眶,看着堂下众臣的反应,闭了闭眼眸,连续多日的担忧和思念,折磨的她整个人都精神萎靡了起来,偏偏她还不能让人察觉,她这个太后因为薛延年庶长子的丢失而心神不宁简直就是笑话。
腹黑小oss却很支持薛延年的举动,夏国的皇子啊,这是多重要的人物,任其流落民间,母后的心思就白费了。
“众位爱卿所说有理,薛大人,哀家明白你痛失爱子的焦虑,这样,诸位大臣的宅院和所属的资产,全部自行查找,确保贼人没有藏匿其中,薛大人就将目光放在京都的百姓身上吧!”
薛延年抬眼看向许巧巧,见许巧巧悄悄眨眼睛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当即应声同意。
这个消息在当天便在京都的大街小巷内传的沸沸扬扬,惹来了百姓们的众多怨怼,不过,太后娘娘的旨意,士兵的压制,百姓们也只得将此等愤懑咽了下去。
“敏哥,已经开始要搜查各处宅院了,但是官员家的产业却只是自查,不若咱们这就藏到哪个官员家中去吧!”
夏敏看了看自己这群人如今居住的宅院,这是个三进的宅院,当初夏朝阳孩子魏国的时候,早早置办了下来,内有密道可供躲藏。
他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薛延年的诱敌之计,咱们若是这时转移了阵地,才真成了瓮中之鳖。别怕,不过是搜查而已,宁儿届时可以与我藏到密道内,你们如常应对,他们找不到的。”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带着薛宁过个一年多再返回夏国,任薛延年使出什么样的计策,都不会影响他的决断。
果然,过了足足一个月,京都内被翻得天翻地覆也没有找到薛宁的踪迹,许巧巧甚至都已经从焦虑到了坦然应对。
慈宁宫内,薛延年跪倒在许巧巧面前,满脸羞愧。
“延年不必如此,有心算无心,再说只有千年做贼的,可没有千年防贼的。罢了,延儿便是去了夏国,夏朝阳看在是自己亲子的份上,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宁儿,若是敢有半丝亏待,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应当知道轻重。就这样吧,当是宁儿出了趟远门,延年,派可信之人去夏国出使,不是想要咱们的粮种和耕种手段吗?咱们自然要好好教导他们才是。”
薛延年并没有被许巧巧的话安慰到,但也终究是迫于压力,停止了在京都内的继续搜查,但却仍旧让暗卫留意京都各处城门的人员出入情况,除非使臣在夏国看到了完好无损的宁儿,否则他绝对不会放松警惕,让宁儿轻易离开魏国,毕竟,至今也没听说夏国皇宫内多出一位小皇子。
只有镇边将军府听到了这个消息,高兴不已,庶长子就这般没了,他的女儿幼静也终于能够安安心心出嫁。
而躲在宅院内避过一次次搜捕的夏敏也并没有放松警惕,仍旧带着薛宁龟缩在宅院内,日日陪着小主子长大,他也在等夏朝阳那边的应对,才好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带着小主子返回夏国,让主子一家团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