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能屹立朝堂二十多年不倒,有人说因为他有一个了不得的姐姐,可开国以来又有几位外戚能坐上内阁阁揆的位子,而且一坐就是二十二年。窦鼎之不光有调和鼎鼐之才,更为人称道的是其有担当。
门下之人为其出力,功则赏之过则罚之,但遇事他窦鼎之绝不会轻易让别人去抗,一个随便把手下之人当弃子的人,关键时刻又有谁会为他卖命为他助阵?更何况章法堂堂刑部之首,岂是能随便放弃的!
太后看着窦鼎之起身,微微蹙眉,她知道这个老男人一旦起身就绝不轻易倒下。
“神捕营是首辅所派?”太后问道。
“正是!”窦鼎之掷地有声的说道。
“为何?难道真是派去对付英王的?”太后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窦鼎之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英王道“派遣神捕营确为了英王!”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英王却挑着眉瞪着窦鼎之的说法。
窦鼎之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内阁昨日接到南兴县县令陈家杨的奏折,参英王国丧期间带兵执甲,并欲强行在宵禁之时进入南兴县!请问英王可有此事!”
英王点了点头。
“大行皇帝曾特许英王即使京城亦可百卫相随,所以带兵之事陈家杨所参无理!但国丧期间宵禁之时英王带兵进入京畿地区,试问老臣能不派人去探查么?”窦鼎之问道。
太后冷笑道“英王此举确实不妥!可国丧期间,新君初立,首辅不打招呼就擅自调派神捕营大批人马,这也不妥吧!”
太后看准机会,趁机先打英王一棍子,坐实宵禁之时擅闯京畿之事。反手又暗指首辅不经请示擅自调动大批武者,有窃弄威权之嫌。
窦鼎之一听也是一阵冷笑“昨日臣守在修身殿一整天欲向皇上报告,可太后将皇上一直留在坤德宫茶叙,臣也是无可奈何只有自作主张了!”
窦鼎之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你敢暗指我有不轨之举,我就挑明你昨天硬留皇帝居心拨测。
百官中有些消息不灵通者,一听说昨日之事,马上便躁动了起来,尤其是……
“呜呼!皇帝岂可久留坤德宫!成何体统!呜呼!皇上日后行事不可如此啊!”老祭酒激动的呐喊道。
在他的带动下,那帮“正直”的清流们也纷纷呱噪起来。
楚牧看着你来我往的太后首辅和皇叔,外加呱噪了一回又一回的官员们,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刺杀之事都没搞明白,昨天自己长留坤德宫的事又被挑了出来,楚牧双手揉搓着自己愁容满面的脸。
这时一个并不响亮的声音传来。
“陛下,臣有事奏报!”
楚牧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看了一圈终于看到了那个期望已久的胖子。
“孟总督卫!”楚牧显得很兴奋,问道“你有何事奏报?”
孟达微笑着轻声说道“回陛下!刺杀英王之人已经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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