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树影幽幽晃动,预示着今夜的非同寻常。
杳纯敲响了楚衍所在厢房的门,这是她第一次亲自去别人的房间,以往都是让人将男宠直接送到她的寝殿里。
但今夜的是她的小侄子,不是吗?当然得特殊一点了……
她看着自己红艳的蔻丹,里面早就藏好了延春喜,是一种春药,为了对楚衍起作用,她还特地让人扩大了药效。
杳纯“枝丫——”推开门,施施然地关上,房中的少年背对着她,三千墨发垂落腰间,只一根白玉簪子虚虚绾着。
她摇晃着手里的酒,不动声色地坐下,那双弥漫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楚衍——
“楚衍,你想知道她在这宫里原本是如何生活的吗?”
这个“她”,说的就是楚衍的母亲了。
杳纯笑着,脸上的褶皱又深了几分,她算准了楚衍会对自己母亲的过往生活感兴趣,于是不紧不慢地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楚衍缓缓转过身来,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那杯琼浆,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少年的手生得极为漂亮,骨节分明,葱白如玉,每一个骨节都像是被人细细雕刻出来的一样,只是让人看了就想入翩翩,春光迤逦……
“你说吧。”
楚衍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几滴玉露顺着少年俊美的轮廓滑落,在凸起的喉结上微微顿了一下,滚落……
杳纯手上艳丽的蔻丹差点把自己的手心给划破了,看着眼前这样绝色的人,她甚至一秒钟都不想等待药效的发作了。
“太后娘娘,”楚衍将酒杯放下,“这酒似乎夹杂着婆罗花叶的香气……”
杳纯沉溺美色,忽然被楚衍这么一问,思绪一时跟不上,愣愣地答道——
“不会有的,婆罗花叶太过珍贵,又有毒性,只能种在哀家的后院里让人看守着。”
“这样呀……”
后院……
那就很好找了。
楚衍淡淡一笑,这么珍惜的一味药就这么随意种在后院,这个女人也真是荒唐。
杳纯算好了时间,直到窗外一声猫叫响起,她倏尔起身,踱步到楚衍身旁。
少年在窗外有异响的那一刻微微垂下眼睫,遮盖住琉璃眸子里的不明情绪,随后假意站起,虚晃两步倒在地上……
杳纯面露喜色,缓缓脱下大罩衫,原本她是想让人将楚衍搬到榻上去的,可是如今少年面目紧闭的模样,长而卷的睫毛还会轻轻地颤抖,她有点等不及了——
在地上也一样的。
杳纯轻柔地摘下一个个蔻丹,俯下身子,深处一双有些暗黄的手,就要朝着少年的面颊摸去——
忽然,她那双枯黄的手被人狠狠地扼住,反着关节拧了一圈,随着骨骼咯嘣的声音响起,她想叫却被人捂住了嘴——
“怎么样?太后娘娘……”
杳纯恶狠狠地瞪着一双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药竟然对楚衍一点作用也没有,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弄出声响将侍卫引进来。
“安分点。”楚衍毫不客气地将一颗丹药喂进她的嘴里,随后松开了对她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