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想起故去老友,也不知该说什么,拍了拍方至诚的肩膀,见他如今生活红火,心中欣慰不已。
两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量完尺寸再到告别送客,皆只有短短两三句话。
方至诚关了门,转身快步走到杨初意身旁,问她是不是有发现。
杨初意冷静给他分析道:“我觉得那个刘大良和老泥鳅都不太对劲。”
当村正说牛被投毒时两人都有反应,但没有像众人一样下意识觉得是村正家的牛。
而且众人往村正家牛棚去时,他们两人都没动。
按理说昨晚的人摸进他们家也不一定是为了牛,所以没理由听到村正家出事不好奇呀?
就不准昨天除了他们以外的人也做坏事吗?
显然这点不合情理。
再来就是众人来到他们家找爬墙点的时候,两人视线第一时间瞟向别处,而不是跟着众人寻找。
不知情的情况下,人的视线是到处转的,可这两个人却是有方向的看向一处。
可是,最令人想不通的是,他们好像又不是同伙,视线没有交集,望向的地方也不同,鞋底也对不上脚印。
而且那个刘大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人都盯上他们家了?
方至诚见不得杨初意这般苦恼的模样,忙转移话题。
“现在也没有证据,大概知道是谁便好,以后我们防着些,然后再找机会引蛇出洞就是了。别想了,我们去石婶家打糍粑吧,她们两人定等在那里问你呢。”
杨初意虽然很想化身为神探,奈何自己能力有限,只能暂时先把事情放下。
两人如常出门,小虎娘果然等在石婶那里了。
杨初意不过轻描淡写说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场景,便足够引起她们两人骂那贼人祖宗十八代的了。
男人在一处打糍粑,女人则包包子。
若论杨初意本身,她根本包不好包子,她不会收口,蒸出来包子是开的。
幸好原主会,原主受了委屈会跑去找荣婶,她不好在荣婶家白吃白喝,所以便主动帮忙做事。
石婶有杨初意一提点,这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到底错在哪里,感叹道:“哎哟,就差这么一个手法和步骤,这成品简直是天差地别呀。”
小虎娘也道:“可不是,米花糖我们做多少年了,也不见得怎样。阿诚媳妇就改良了一下,连那百食园都来求呢。”
小虎娘虽然也后悔自己当初胆小不敢跟杨初意合作,但是这只能怪自己没出息。
况且原本她十五天工钱是四百五十文,可杨初意竟然每人多给了一百文做奖励,她若还不满足,跟昨晚那贼人有什么不同。
杨初意笑道:“全靠嫂子们帮忙。我是个懒散的,累了便不想做了,要不是你们架着我,又说些激励的话,我怕是连自己做来吃都嫌烦呢。”
小虎娘打趣她,“你怕累不要紧,你家里那位不怕啊,你看啊,他一个人顶三个人呢。”
黄老二耳尖,见状忙趁机停下偷懒吵嘴。
“你个虎婆娘,打糍粑有多累你知道吗?我等会就用这糍粑黏住你的嘴,叫你在别人面前不给我面子。”
小虎娘斜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懒啊?吵嘴归吵嘴,你别停下来呀!真是,你看看人家至诚,他爹啊,面子是自己挣的,你就别贫了。”
杨初意每次看见他们两个吵嘴都觉得十分有趣,再看看方至诚。
嗯,举起木锤时肩膀肌肉尽显,腰身也健壮,竟还有大长腿。
呸呸呸,杨初意赶紧在心里默念: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等回过神,杨初意才发现手上的包子已经被她捏得不成形了。
偏石婶还要问:“你这怎么失手啦?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