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继昭顿脚,转身,搭上南宫宇的肩膀,把南宫宇搭得一愣。
就听他神秘兮兮地说道“听闻团花楼,今日新进了个美人儿。”
“切,”南宫宇拨开他的手,“美人儿几时不能见?”
又听司寇继昭小小声接着道“还有从康国进的顶级佳酿……”
南宫宇抬脚跳上马跑了,边跑边招呼自己的人跟上。
东方姑娘的酒,有的是机会喝,那康国三十年一产的顶级佳酿,连宫中都只有少少,何况在花楼里?
跑晚一步,他就只有去皇祖父那儿讨一口了,还是小小的一口。
谁知,紧赶慢赶,还是晚了,那佳酿刚到团花楼,就被太子南宫健的人,给全打包带走了。
听到这话的南宫宇气结,回头又想找东方姑娘去,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忘了问那俩人要去哪儿了。
打马,回府!
今儿出门没看黄历!
……
南宫宇匆忙从药铺门口,跳上马离开的时候,水银望了他的后背一眼,微微眯了眯眼。
他俩之前在背后说了什么,她都有听到。
所以现在她很疑惑,这个南宫宇,究竟是纯良还是狡诘?
这个人,她感觉越来越看不透了。
但现在,不是研究那人的时候,她得赶紧把司寇继昭带离药铺。
这时,画丛赶了马车过来。
被司寇继昭拦下,并邀请水银与之同乘,说是可以在路上先向她陈述案情。
水银没有犹豫,避开司寇继昭伸出的、欲搀扶的手,稳稳当当、大大方方地登上了司寇继昭的马车,画眉则坐着画丛的马车上,随后跟着。
这边,司寇继昭收回手,轻轻捻了捻手指。
话说,他也只是礼貌性的想搀扶一下,就被拒绝了。是自己的姿势不对吗?可他也不知道啊。毕竟,他也没扶过哪个女人。
摇摇头,司寇继昭跳上马车。
坐定后,他伸手给东方姑娘倒了杯茶,然后开口说道
“前几日刑狱衙获得密报,捉拿了两名敖国细作,其中一人在昨晚出事,死在了狱中。本官今日请你,就是想帮忙详细勘验其死因。之前有刑狱司的仵作验看过,说是悬梁自尽,本官不信。”
水银闻言,顿时整个人抽紧,瞳孔骤缩!身形一个不稳,侧倒,一手按在身下长条塌上。
她心内就是一慌。糟了,这一下,怕是会引起司寇继昭的怀疑了,怎么办?
此时,马车大大地颠簸了一下。
水银赶紧晃动身体,借机将自己的异样掩饰了过去。
坐在她对面的司寇继昭,本能地伸出手去想要扶她。
水银连忙避开,坐正身体。
而司寇继昭见她已经坐稳,五指缩了缩,收回手,悄悄地在小几下搓了搓腿。
他觉得,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忘了男女大防。
“小三子,你把车架得稳些!”他侧头冲着外面的车夫喊道。
这个小三子平时驾车很稳当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