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伸过去,点心就被抢了。
司寇继茹一直在防着她大哥,见她大哥居然要喂人家姑娘吃东西,想也没想地就冲过来,抢过点心,亲手喂。
结果因为她的动作太快又太重,点心还没递到楠婴的嘴边,就散了架,倒弄得楠婴的衣摆上都是。
见状,她自己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再抢过她大哥手里的盘子,重新喂。
水银也张开桃花瓣儿一样的唇,由着她喂。不过吃得很慢,她怕没有水的情况下,这继茹姑娘会把她给噎死。这喂的速度有点儿快,显然做这种事,继茹她是第一回。
水银一边吃,一边感激地冲继茹微笑。
司寇继昭“……”
全部心神都在楠婴身上的他,压根儿没想到他妹妹会来这么一出。倒也解了他的窘迫。他将手放在背后,悄悄搓了搓。再抬头望着房顶,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开。顺便去后厨看看有没有烧开的水。
那边,细心的上官佳兰,在楠婴和尸体之间来回走了两趟,然后道“楠婴你的衣摆上沾了污渍,是点心留下的。而这具尸体的衣袍上,也有污渍,像是油渍,我们其实也可以从这方面,判断他是个厨子吧?”
宇文明霞听到她说的话,就凑近两步想细看,又记起楠婴交待的,就围着尸体转圈。见其上的确如上官佳兰所说的,有类似油渍一样的东西。就边观察边点头。
水银也点头,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之后,再道“可以做为判断的一个依据。这也是线索。”
宗政晓燕没看那些污渍,而是还盯着那死者脑后的伤口瞧。这时开口道“楠婴,按照你说的,我觉得,这个伤口上有两种,好像间隔的时间还有点儿长。”
宇文明霞听了就一拍巴掌,接道“我也觉得有古怪。在我想来,可能是那个厨子说了谎。他第一棍把人打晕就吓跑了,之后再等啊等的,等到那钱五没醒,他就又跑回去看。可能就改变主意了,再补了一下。”
水银吃了些东西,有了点儿力气,咽下司寇继茹喂来的最后一块点心,站起来走过去。
尸体周围已经化得**的,她也没嫌弃,反正今天这身衣服是不能要了。蹲下,双手将尸体的脑袋扶起,将鼻子凑近伤痕处嗅了嗅,放下。
站起退开两步,示意司寇继茹再给她喂了片姜片后说道“这个伤口,你们若是凑近了仔细看的话,上面沾的不仅有木屑,还有泥土和少量的铁锈样的东西。而泥土和那铁屑不是沾染上去的,是有些嵌进去的。
同时,伤口的边缘不是那么圆。
再看那根凶器,上面只有少量血迹,还没泥。这说明什么?说明钱五不但受到了两次袭击,而且还是两种凶器。一根已经确定,是那粗木棍,另一种,从铁锈般的屑样和泥土来分析,应该是把铁器,且有段时间没有使用过了。
再有,从造成的伤口的形状来看,去掉木棍造成的,剩下的形状,我推测,第二种凶器是斧子的宽钝面。而且,斧子的打击面,覆盖在了木棍的打击面上。
麻烦刑狱司的同僚再去那柴房搜索一下。当然,也有可能被凶手埋了。另外,再麻烦你们问下那厨子,他行凶时的血衣扔到哪儿了。可以从血衣上沾染血迹的多少,去判断他究竟袭击了钱五几次。
剩下的,钱五案、母子被杀案,请司寇大人接手吧。”
水银一口气说到这儿,才停顿了下来。没时间让她再继续传授仵作知识了,何况一下子就说太多,几女也不容易消化。
“剩下的三具尸体,生前伤和死后伤比较接近,不容易分辨,这说明,他们很有可能是被踩踏至死。目前我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发现明显的致死原因。还得麻烦此间事了之后,刑狱司的同僚们将他们带回验尸房,明天我再验。”
水银喘了几息后,将早就观察出来的另外三具尸体的情况说了下,就去净手。
她只负责验尸,如果今天不是几女在场,她直接验完说出结果,然后就可以交给司寇继昭去接手了。
司寇继昭早已端着茶水走出来,见她在说案子,就站在一边。直到她净过手之后,便走过去将茶水塞进她的手里,就带人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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