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他怀中抬起头,对他妩媚一笑“你猜?”
“戒指呢?”他问道。
“在家。”一开始没打算来机场接他,是临时改的注意。
“那就回家吃烛光晚餐。”男人搂着她,将行李交给老钟和小阎。
商场厮杀的时候,尤其是还是跟一个将自己养大的,自己对她爱恨兼有之的老人厮杀,无论你死还是我活,在谭韶川的心里都不是一个好滋味。
无奈,既然他接任了谭氏集团,他就有责任将谭氏集团壮大下去。这也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毕生的心血和事业。
在这无奈之下,能让他在商场厮杀之外感受到放松温暖的,便是她。
她给予他甜美的笑,给予他最深切的最纯真的关爱,为他穿衣,为他洗衣,为他擦鞋,他给予她一分温存她回报他十分激情。
短短四个月
她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
她不知道的是,她想他想的抱着他的枕头才能入睡的时候,身在外地处理几个亿股份转让的他,也想她想的无法入眠。
夜深人静,酒店的大床上,臂弯里没有她对他来说,已经不适应了。
他从外地出差回来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回家。
哪怕是静静的看着她趴在他身边。
只是揪揪他的耳朵,扯一扯他的鼻子。
于他而言,便是一种再惬意不过的享受。
“听你的,我们回家吃。”她甜笑的看着他,点头。
西装革履的男人搂着她,纤瘦的身子骨被他夹在腋窝下,她一路都是跟着他小跑的。
身后拉着行李箱的小阎和宋卓就这么眼睁睁的被boss和闺蜜撇在了后面。
俩人目瞪口呆。
半晌,小阎看着自家女票“女票,我本来想蹭一顿和你一起的不花钱的高级烛光晚餐呢!”
女票“你现在不仅蹭不到不花钱的、高级的烛光晚餐,你还得亲自跑一趟把如漆似胶的两个人送回家,你和我现在连花钱的烛光晚餐也没时间吃了。”
小阎“……”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贪!
女票挎着他的胳膊说风凉话“这世上,闺蜜的情谊是最不牢靠的你看到了吧?人家一看到人老公,立马当咱俩不存在。”
“得了吧你,得了便宜你还卖乖!”小阎撸了一下女票的鼻息。
宋卓笑了“你还不赶紧的开车把人送回去,回来说不定还有时间去吃烛光晚餐,到时候你给我戴戒指。”
俩人小跑着来到车前,拉开车门看到里面没人。
“嗨嗨嗨!这儿呢!”蓝忆荞从钟师傅的车里探出头颅来,看着小阎和宋卓笑“谢谢你们俩闺蜜把我送到机场来,这样,你们俩去吃烛光晚餐吧,结账的时候记得把小票留着给我,以后我给你们补上。”
小阎看着自己的女票是谁刚才说的这世上最不牢靠的就是闺蜜情来着?
“白白。”蓝忆荞关上车窗,钟师傅的车开走。
到家,李嫂已经晚饭做好。
既然蓝忆荞对小阎和宋卓很够意思,小阎和宋卓对闺蜜的回报也不错,俩人开车之前给李嫂打了个电话,说boss和荞荞要在家吃烛光晚餐。
一个多小时车程回到家,李嫂已经煎好了牛排。
还把红酒给醒上了。
宽敞低奢的餐厅内,玻璃瓶里斜放着红酒,餐桌上摆放着花式烛台,温熹微红的烛光,两人看着落地窗外面的月光以及白玉兰式的路灯交汇着。
让人置身与安静幽宁之中。
女孩将一对红宝石戒指摆放在男人的面前。
“喜欢吗?”她问道。
“你说呢?”他问道。
“过来,我给你带上。”她向他招招手,他将手伸给他。
因为不是定做,她当时选的时候,也是十分的仔细,幸好,她的眼光准,戴在他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戒指带上的一刹,她觉得,这一生,她真的把他箍住了,永不分开。
轮到他给她戴的时候,一边戴一边说道“如果尺寸不合适,以后我专门给你定做。”
结果她的也刚刚好。
她欣喜若狂,和他的手并放在一起,心都醉了。
连忙掏出手机将带着戒指的两人的手拍下来发在朋友圈,下面写了一行字好想这一刻能永恒。
男人抬起她的手,深深的吻了下来,然后起身抱她上楼。
这一夜,自是和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感受。
翌日醒来,男人惯例要去公司。
她甚是舍不得。
男人抚摸着她的乱发心疼她“再去睡个回笼觉,我让李嫂给你把饭菜热好?”
“不,我要和你一起吃早饭。”她摇头,又甜又花痴的看着他笑。
“好。”
拽着他的胳膊下楼的时候,他们听到门铃声。
“谁呀?”她奇怪的看着他?
小阎吗?
不太可能,小阎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司机,每日在来接boss去上班时,别墅的门如果没打开小阎是不会敲门的。
他只会坐在车里等。
“来了来了。”李嫂小跑着去开门。
进来的是谭以曾。
这个时候蓝忆荞和谭韶川也刚刚下楼。
谭韶川一身西装笔挺,蓝忆荞衣着随意,头发没梳理,一脸素净慵懒甜甜小模样附在谭韶川的身边。
让人一看就浮想联翩……
看到谭以曾,蓝忆荞低垂了头,咬着自己的唇。
“哎。”谭以曾的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太乖。
乖得让人心疼。
她要是任性,撒娇,傲娇,不讲理,不通情理,任何一种,谭以曾都不会是现在这样这么难办。
可谭以曾偏偏就是心疼她。
“老谭总……您吃早饭了吗?”隔了一会儿,蓝忆荞还是抬起头来认真的问道。
“吃过了。”谭以曾说道。
正想对她说什么,蓝忆荞已经先开口了“那……我,我上去换件衣服,等一会再下来。”
谭以曾不轻易来‘汀兰首府’。
一旦来,肯定有事儿。
蓝忆荞不想做那个碍眼的人,她蹬蹬蹬的跑上楼,声音很大,父子俩都听得见她已经上楼了,而且还有关门声。
然而,她又光着脚丫子轻手轻脚的下来了,坐在楼梯的拐角处。
侧耳倾听。
她觉得自己真坏。
可她每每劝说了自己很久很久要做个好人,然而一到关键时刻,她就管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