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大雨闷雷振耳,许心安独人独马入城抹去姓名,再度出城时又成了那位犹如浮萍般漂泊不定的小乞丐。
骑马驰骋的小乞丐任由那冰冷雨滴拍打在身,点点寒意浸透人心难凉一腔热血,当年老乞丐师父练拳摒弃人情世故终入那十九式巅峰心境,而如今的小乞丐怀揣着这份情踏步而行。
当年知春姐虽对他少有好脸色,或许也只是不想让那位少年沉寂在一家小小客栈中,而如今甘愿前往雁门关参军不光是为了偿还那百家饭之情,还是为了老乞丐和许南烛,更是为了早日步入憾山拳十九式的巅峰心境,替师父报仇!
马背上的许心安回眸望向远去的城门,雨落风急,模糊眼前视线,他的脸上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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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丞相府。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星月无光。满园细心照料的花草被冰冷的雨滴无情拍散,遍地狼藉,屋檐下的曹忠贤此刻握着一本泛黄的书卷,静静注视着满庭残花。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光影闪烁间剑影如银蛇破雨风阻而来,曹忠贤抬手以两指夹住刺来的剑锋,待看清楚此人样貌,不由叹息道:“你就是这么回报,义父对你的养育之恩?”
曹齐泪如潮涌,握剑向义父胸口刺去的力道不减反增,忍声吞泪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义父恕孩儿不孝1
曹忠贤两指夹剑,剑身弯曲咔嚓一声断开,抬腿一脚踹在义子曹齐胸口,挥了挥袖袍冷笑道:“既决定出手,便不要优柔寡断,让义父看不起你1
磅礴大雨盖顶,曹齐双膝跪地嘴角溢出鲜血,抬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忍痛朝着义父曹忠贤磕了三个响头,仰头大喊:“动手1
蛰伏在黑暗处的死士纷纷拔剑,雨滴拍打在兵器上弹射开来,共计十二名死士,没有丝毫留情的出了手。
曹忠贤右脚轻踏地面,飞掠而出,落于袖袍衣衫的雨滴被震飞,宛如一柄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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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而去。
十二名死士瞬间倒地,仅仅一招便胜负已分。
曹忠贤淋着雨注视着倒地不起的义子曹齐,淡漠道:“你偷走的佩剑只不过是一柄断剑而已,当真以为义父凭借的只是那一柄剑?孩子,倘若你与那刘文成只有这点小手段,那你们还没有那个气劲,拎得动我曹忠贤这颗头颅1
曹齐苦笑道:“由生而死,向死而生,孩儿自知不是义父的对手,但至少能够让你分心1
剑光一闪,携带着破空的嗡鸣之音自背后响起,曹忠贤侧身闪躲,但仍旧被剑锋划伤了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