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兴带着道德的面具,但是他却并不相信道德,甚至还会时不时的践踏道德;哪些杀手却是真的相信道德,并严于律己的去遵守道德,至于杀人,只是他净化世界的手段。
所以,对于余元兴来说,他只是在装作很道德,但是其实一点都不道德;对于那个杀手头领来说,他虽然行为上突破了道德,但在他自己看来,他的行为是能够完全道德自恰的。”
略略解释了一下,见到曾雅言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为了防止她的这种混淆影响后续调查的推进,便耐着性子继续解释了一下。
“说得再具体一点,人都是七情六欲的聚合体,在经济或社会地位上获得极大成功之后,若是自制力不强,难免就会滥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去做一些违背道德,甚至是法律的事情。
例如说余元兴饱暖思y欲,对于的放纵,对于择偶权的滥用,导致他开始了一段婚外情,包养了像李小晴这样的小蜜。
这种内在的腐坏和堕落只要不被曝光,那么像余元兴这种表面涵养功夫一流的人是不会主动表现出任何愧疚情绪的。
甚至为了掩饰自己的丑事,余元兴还能表演伪装,为了表现自己的问心无愧,在我们到访的时候故意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傲慢模样。
余元兴这种维护传统道德的行为,并不是他信仰道德,仅仅只是为了通过维护自己的道德形象来赚取面子和声望而已。
说白了,一个较好的道德形象在余元兴的心中,不过就是一个具有投资价值的生意而已。
至于我昨天分析的那个匪首的心理特征,他是那种自认为的单方面道德完人,所行的杀戮之事,在他看来也仅仅只是一种为民除害的正义之举。
虽然他是个杀人凶手,但是在这个匪首的心中,他还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道德完人。
一个道德完人,是不会屑于去包养情人的。若是他保养了情人,那么他杀李小晴的举动就没有任何道德高地可言了。
这两种对于道德的不同认知,就是他们两者之间的区别,两人所呈现出的表里不一,自然也就完全不同。
另外,在我们进门之后,余元兴能够气定神闲的坐在主位上,对我们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种有恃无恐的举动既是一种伪装,更说明他根本就不怵我们。
甚至余元兴还想要表达一种对警察来访的不高兴,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落我们的面子。
因为我们这些警察的突然到访而感到不高兴,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落我们的面子。”
在第五正的耐心讲解之下,曾雅言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对于第五正的了解似乎也更近了一步,不再继续停留在“天才”这个道听途说的整体印象之上。
“既然余元兴不是犯罪嫌疑人,那么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继续调查本省的另外三名老板?”
不但没有感到丝毫的气馁,反倒因为有效的参与感而变得更加亢奋起来的曾雅言,对于接下来的走访显得更加上心了。
“先回派出所弄辆车再说吧。”
在市之内的调查似乎陷入到了绝境,在开展全省层面的调查之前,还需要对当前的情况进行一次整体的回溯和再分析。
既然已经走到广撒网这一步了,那么急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
正当第五正和曾雅言双双返回城南派出所的时候,中队长李文兴此时正眉头紧拧的带着手下在裕园小区查入室盗窃的案子。
“怎么样,在各处路口询问相关人员,有见到陌生人员进出吗?”见到气喘吁吁跑回来报信的谢双成,李文兴象征性的询问了一句。
“嗨,别说了。各处路口都问了一圈,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收获。再说了,这小区四敞八开的,即没物业更没有监控的,那还有什么生人熟人那。
哪些在这处小区行窃的惯偷,来得次数多了,估计已经混成脸熟了。”
裕园小区被偷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谢双成早就知道刚刚的走访没有任何的用处,要不是给李文兴面子,他也不乐意跑这趟腿。
听闻谢双成这种消极懈怠的回应,李文兴也只能轻叹一声。这裕园小区频繁失窃并不是偶然,更不是有那个不长眼的惯偷在挑衅警方,而是裕园小区人心不齐所导致的。
裕园小区本就是市非常老的小区,新建的时候就没有物业,更谈不上监控,后来小区开始出现偷窃事件,便有一些业主想要请物业又或者是搞小区自治,但从来都没有交过物业费的小区居民一听要交物业费,并且安装小区监控也需要一大笔钱,便有大部分人要么是不愿意,要么是处于观望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