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上的王氏看见婆婆何氏把红薯给了夏悠然,那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夏悠然当然看到二婶脸色不好,便也推拒道“阿奶,这红薯你自己吃,我喝粥就行了,”夏悠然说完,端起桌上的碗喝起了粥。
“娘这是太偏心了,家里这么多孙女,娘就给悠然红薯,”吃完饭,王氏回到屋里,对夏溪河一通抱怨。
“娘这不是体贴悠然刚被退亲嘛!你较这个劲干啥!”夏溪河半躺在床上,他都在田里干了一天活了,这婆娘还不让自己清净。
王氏见自家男人态度不耐,顿时也火了,“夏溪河别睡了,啥叫我较真,我都嫁给你十几年了,为你生儿育女的,每日还要这么起早贪黑的跟你着干活,我图了个啥,”王氏说着说着,眼睛吧啦吧啦就挤出泪水。
“你这婆娘,你这又是咋了?”夏溪河听到王氏呜呜的哭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夏溪河,我跟你吃些苦没啥,就咱那几个孩子,你看看老大老二才十一二岁的,就跟着咱两下地干活了,还有琪儿和慧儿,她们现在也不小了,过几年也该找婆家了,老大老二也要找媳妇,可你看咱家有啥?”王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好似要把这几年的苦水都要给倒出来。
“那咱们家不是人多嘛!多干点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大哥不是每日在镇上辛苦干活嘛!”夏溪河觉得王氏有时太较真了,这么些年都不是这么过来的嘛!
“我说你是不是个傻的,我们家干活的就有四个,大伯家呢?才大伯一个人干活,你说这一大家子,是不是我们家在养,还有悠然为啥被人退亲,那还不是因为家里穷,难道你想咱家闺女也像悠然这样找不好的婆家,找到了又因为家穷也被人退了,”王氏一一分析给夏溪河听。
夏溪河听了王氏的话,坐在床上没接话。
王氏看自己男人,杵在那里也不说话。用手推了推,“夏溪河我不管你咋想的,明天我是一定要跟爹娘提分家的,再不分家这日子过到啥是个头啊!”王氏说完,又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很委屈,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在那说。
古代的农家小户的屋子都是紧挨着的,所以后面王氏那有点略微声音大的哭诉,也一字不差的听到了同住在东厢屋里的夏老子跟何氏的耳里。
东厢屋里,夏老爷子跟何氏平躺在床上,俩人都没什么睡意。“看来是时候了,”夏老爷轻轻的吐出几个字。
夏悠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这肚子不停的唱空城计。晚上她虽喝了碗粥,但粥也只能当茶喝,所以没过多久,这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夏悠然坐起身,穿好布鞋,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因为现在西厢屋屋里不止夏悠然一人,夏如琴今日也搬回了西厢屋里睡了,夏如琴睡着了,所以夏悠然不想吵着夏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