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在不被打扰睡眠的时候还是很心疼儿子的,尤其是即将背井离乡的儿子,并没有像前一天晚上说的那样五点半就叫他起床,只是下午的时候把想午睡补觉的儿子拉出去,跟她一起去了家附近的农贸市场。
原主白菘蓝的一大重要作用,就是在给逛市场的白妈妈拎包的同时,乖乖当一个被她炫耀的工具人,就因为白妈妈喜欢在外面夸儿子这个习惯,白菘蓝从小到大就是这附近所有孩子的噩梦,小时候就没人愿意跟他一起玩。
这也造就了原主内向沉默的性格,直到他青春期的时候喜欢上摇滚乐,才真正的算是交上了朋友。
宋路容白天陪妈妈去市场一趟,晚上就要去赴一个跟原主朋友的约,毕竟这么一去至少是两年,他们非要给他送行。
晚上的局约在了一家音乐酒吧,这里是原主最开始组摇滚乐队的时候演出的地方,这么多年来已经发展成了圈子里有名的livehoe,无数乐队从这里出名、起飞,这里早就成了年轻独立乐队向往和喜爱的地方。
其实按原主的性格,哪怕是每天跟很多乐队打交道,也没有交到太多朋友,能有给他送行的交情的,也就是当年一起组乐队的几个人而已。
原主当年刚考上研究生,时间比本科的时候充裕了一点,想要投身摇滚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最初只是跟几个大学同学小打小闹地组了个乐队,期间也经历了成员的变更,比如贝斯手要结婚,鼓手老是加班没时间演出什么的,折腾了半年多,换了好几个乐手才终于稳定下来,他们写了几首歌,每周有几场演出,也有了点固定收入。
乐队就这样一直做了两年,直到后来原主因为被导师催着发表论文,开始没时间排练和演出,其他成员也纷纷找到其他乐队的兼职,干脆就解散了。
晚上,宋路容来到酒吧,其他人已经到了半天了,他摸着黑走进去,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们说的那个卡座。
卡座里只有四个人,其中三个男生是他原本乐队的成员,还有一个是主唱的老婆。他们都挺熟的了,所以宋路容就抬手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大咧咧地问今天谁消费。
留着长发的鼓手笑嘻嘻地递给他一瓶啤酒,“老板请客,他听说你要走了,说要给你送行哈哈~”
宋路容接过啤酒却没有喝,轻轻放回桌子上,决定等下看到老板,要好好谢谢他。
以前一起组乐队的朋友们现在发展的都挺好的,宋路容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他们未来也都挺顺利。主唱和他老婆开了个乐器行,未来还会有两个孩子;现在赋闲在家的贝斯手未来会加入一个台湾乐队,还会拿到金曲奖;鼓手前几年加入了一个从南方来北京发展的乐队,明年应该会参加那个奇异果网站策划的什么乐队综艺,他加入的那个乐队会拿到很好的成绩,人气也会更上一层楼。
这天晚上,他们没有玩到很晚,在酒吧看了一会儿演出,九点多就各回各家了。跟其他几人比起来,鼓手跟宋路容关系最好,他性格也更加外放,喝醉了抱着宋路容说有点舍不得他出国。
宋路容打车把他送回家,听着他絮叨了一路,也挺感慨的,就好像跟原主过去的生活道了个别。
宋路容嫌行李太多、托运太麻烦,就把大部分的行李都寄国际快递了,三天后,到了出发的时候,他自己背着个双肩包,里面装着简单的贴身物品,独自上了飞往首尔的飞机。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宋路容抵达了金浦机场,梨大派了系里的学生来接他,一个长头□□漂亮亮的女孩子,把他送到院长办公室才离开。
刚过完新年不久,学生们还在放寒假,但有些岗位的老师已经开始上班了,尤其是在梨大这么一个规模大又很国际化的学府。每个新学年的开始,都有很多留学生和学术交流的外国老师来来去去,行政岗位的老师总是得早点上岗。
宋路容操着一口哪怕他格外注意了发音、但还是略显生硬的韩语,跟院长客客气气地友好交流了一会儿,主要是传达了他们学校领导的问候,过了一会儿就有老师来把他带走,去登记教师信息了。
宋路容翻出他两个多月前为了留校建档的时候拍的寸照,刚交给帮他创建档案的老师,就又被人带走,说要去他住宿的地方看一看。
这么一看不要紧,学校的工作人员才发现问。,他们给宋路容安排的那间单人宿舍,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还有点漏水,墙上全是斑驳的痕迹,虽然首尔的冬天不算很冷,但这样的室内温度绝对没法住人。
没办法,工作人员协调了半天,最后把他安排到学生宿舍去了,是一间双人宿舍,但是可以保证只住他自己。
有趣的是,梨大的全称叫梨花女子大学,学生中99都是女孩子,就连老师也是女多男少,仅有的一栋男生宿舍在校外,离学校本部和女生宿舍都挺远的,上课还挺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