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鸡。
她摸了摸灵鸡,把面条送到灵鸡嘴边。
灵鸡想也不想地啄了下去。
并没有出现口吐白沫猝死的情况。
无毒。
真是师兄不能吃?那她为什么尝不出味道!
她剥了颗糖放嘴里,甜滋滋的味道从舌蕾绽开。
为实验自己没问题,她在第二天还找来了祝思珂一起尝同一口味的糖。
楚朝站在台上,看着他们俩狼狈为奸,互相分食的状态,决定无视。
毕竟她师父他又打不过。
祝思珂表情欣喜。
他连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小伙伴终于愿意和他分享零嘴了!
他吃一颗她也吃同种口味的,还拿着小本子不断记下他的喜好。
祝思珂差点感动到涕泗横流。
实际上不断证实自己味觉没问题的江明鹊:“……”
在第二次尝到师父做的料理时,江明鹊的猜测又被推翻了。
迟清禅这回做了蛋炒饭。
有味道的。
玉盘里的炒饭粒粒金黄分明,几点葱花点缀在上,蛋与饭完美融合,一口下去嘴里留香。
连江明鹊这种不贪口腹之欲的人都停不下筷子。
东门的山忽然摇晃了一下。
很难不怀疑迟清禅第一次做的菜不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迟清禅撸起袖子:“慢慢吃,东门来客人了,师父我出去一趟。”
也不给江明鹊反应的时间,他立马就不见了人影。
东门山外站着六人。
其中四人穿着同色的黄服,程字印在左心口处,是修真大家族程家之人。
乘秋宗宗主:“程老,你们这可就不厚道了。”
此话一出,一位美妇人就红了眼,哀哀切切道:“我儿连日来整夜不眠,日日靠着安神丸入睡,修炼都懈怠下来,宗主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乘秋宗宗主虚睨一眼,这妇人还未够资格与他对话。
一位须发皆白的程家老顽童,呵斥了一顿:“哭哭啼啼像什么样!退下!”
美妇人不依,捶胸顿足哭嚎道:“我的儿啊!他吃那么大的苦,你们乘秋宗不给个说法?”
程家老祖神色稍霁:“小老儿明白乘秋宗弟子宫内规,所求不多,只希望能让人解了誓。”
程家老祖其他不在意,只这个儿戏似的誓约,简直就是打在他程家心口上的一道耻辱钉,不拔下来,日后必会成为程家一道心魔。
程家乃至其他修真世家,宗门,都会记得他们程家人输给了一个乡野小童!看到她都要绕道走!以后他们还有何颜面抬头做人?
为此,他不得不拉下老脸,冒着得罪乘秋宗的风险,来此求解誓。
解誓?说的轻巧,那位会同意?
乘秋宗宗主和善的面皮一抽,只恨今日没看黄历,如此大好天气,他怎么就没去老友家串门!
乘秋宗宗主:“程老,你修道几载?修为几何?”
程老莫名其妙,这是看不起他们程家?
要是换别人,都变成一具白骨了!
他压住不悦:“小老儿不才,五百岁,元婴中期。”
难怪!他搅得天下风起云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要是知道,哪还有狗胆堵他的门!
程齐宫师尊擦擦汗,想要开溜。
乘秋宗宗主清清嗓,正欲发作,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发挥。
“好热闹啊!”
众人一顿,看向声源。
迟清禅顺着山门拾阶而下,宽大的云袖微微鼓动,看起来就是一位山野隐居的先生。
几位程家人感觉到他修为才在金丹,不少人嗤之以鼻。
美妇人神色激动起来:“你便是那贱,那江明鹊的师尊?”
迟清禅暖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程家的?”
宗主暗道不妙。
迟清禅:“真是一代比一代差了啊。”
这一句话点燃了在场所有的程家人。
程家老祖横眉竖目:“东门竖子!尔敢!”
他这一说,站在他身后三位程家人一动。
迟清禅看着朝自己攻来的三人,笑着对宗主道:“这可不怪我啊,是他们打上门来了。”
宗主掩面:“轻,轻点。”
两人对话并未使用传音,程家老祖感觉到有哪里不对,正想喊停,就见那三位程家金丹修士倒飞了出去。
“不……”
他话还没出口,就被一只手摁住了脸,往地下狠砸去!
贴在墙上的食神被这一阵香味熏醒,它贴着画流口水。
“丫头,快来,送给你食神爷爷一份啊!”
江明鹊眼睛一眨,盛了一碗新的,放到食神面前。
白气上升到画里,食神拼命闻着香味。
“食神大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食神狡猾道:“哎,老爷爷我只是一幅画,留着食神的一丝灵韵,没有办法回答很多问题的。”
江明鹊道:“我的问题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