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坐在学生的面前应聘一份工作，那是什么体验？
现在的柳轻柔，就有了这样的感受。
气氛有一点点的尴尬。
柳轻柔认真的端详着萧宇，突然小嘴张开，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是你这个小坏蛋！”
萧宇摸摸鼻子说，“柳老师，别人都在看咱们。”
柳轻柔说，“哼！你个捣蛋鬼，现在我看到你，还想打你屁股。”
在萧宇读高一时，柳轻柔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来到他们学校，当上了美术老师。
当美术老师就是一个过度，两年后，她就当上了数字老师。
教美术不太累，因为没多少课业压力。
一些孩子上这个课，容易出现开小差、说话的情况。
当时萧宇班里也是这样。
柳轻柔教书比较负责，有时还带学生们，去校园里对着那些树木写生。
不过，有一半的学生，画得并不怎么样。
后来有一次，在学校不远的地方，有省城来的画家办画展，柳轻柔带萧宇他们去了。
画展免费参观，还备有不少点心、饮料。
整个画展，除了开始时，柳轻柔带着他们参观，然后讲解了一下这个画那个画用到的手法外，不久，就让他们自由参观。
萧宇、大牛和李春莎他们看了几幅画，之后就发现了这里有吃的，而且，是免费提供。
瞬间他们的眼睛瞪大。
然后对那些点心，发起了总攻。
当时村子还是贫困村，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处于发育阶段的他们，容易肚饿。
看到他们吃个不停，后来，其他同学也发现了，陆续跟着他们吃起来。
不少来参观的是有钱人，不断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柳轻柔看到他们聚在一起看一张画，还有些欣喜，后来才看到那些点心，要被他们吃完了。
当时她又羞又恼，向画展方说了几次对不起，然后就去问同学，是谁这么干的。
众人当时，全看向了萧宇他们。
萧宇站在最前面，而且把一块面包往嘴巴里塞。
何大牛打着哈哈“出卖”萧宇，说萧宇带头的。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因为看到柳轻柔恼怒的骂萧宇是小坏蛋，还拿了一条棍子打了萧宇屁股好几下。
许多同学低下了头。
随即，何大牛和何秀娟他们，把身上的钱拿出来，说赔偿吃的。
但是，这几个人从身上拿出来的钱加在一起，不到五十元。
柳轻柔问了几句，才知道大多数学生家里有些穷，有时，是饿着肚子上课的。
那时，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后来回到学校，有不少次，她发工资时，去市场买了一大堆的肉和蛋，在宿舍煮好了，然后请全班同学来吃，有时也去批发牛奶回来，给他们每个发几瓶。
往事历历在目，她的眼睛有些红。
没想到当年的小坏蛋，现在变成了大老板。
萧宇看着柳轻柔，她是一位多才多艺的老师，人漂亮性格好，画画很好看，还会唱歌，当时曾是不少小男生谈论的对象。
当时萧宇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对柳轻柔也有那么一点儿朦胧的幻想。
他轻声说，“柳老师，我的服装厂就在市郊那边的一个工业区，设计室和办公室环境不错，都有空调和饮水机，不知道你愿意去不？”
柳轻柔说，“可以，不过，能让我看看环境吗？就怕我女儿在里面的话，不知道安全不？”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份，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印象中的工业区，污染很大、车很多，不知道是否会脏乱差。
“可以，咱们吃完就去。”
萧宇点点头，看到她只买了一杯冰淇淋，便问，“对了，老师，你们想吃什么？我买给你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