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厉刚沉着脸道“问清情况了?”
“联系过了,邵玉林确实去了蓝庭酒店,肖章也的确没为难他们,这事很诡异,肖章绝对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这里面绝对有阴谋。”乾达能坐到团长的位置,当然不是没脑子的人。薛臻在路上中了埋伏,但现场只有他一个人的尸体,跟他同去的人和车都他么人间蒸发了。在现场找到了一些车子碎片,估计全没了,应该是人为制造的车祸。
说到这儿,乾达有些疑惑“我实在不明白薛臻怎么会一个人死在水沟里。”
“这事肯定是肖章干的,但我们拿他没辄,起码明面上拿他没辄。”厉刚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事就别再追究了。”
乾达的脸色也很难看“薛臻就这么白死了?”
厉刚咬着后槽牙道“我就问你,你有没有证据?”
乾达的脸也沉了下来“这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果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地方军的脸往哪儿搁?”
“还他么有脸吗?你还好意思说脸?薛臻的行为已经把地方军的脸丢光了。左一次右一次,就他么为了个女人,月台就他么一个女人吗?抢,没抢过人家,打,没打过人家,还把自己的小命给陪了进去,偏偏邵玉林还被人抓了现形,我艹他么的,今天来这儿就是自取其辱。乾达,我提醒你,你好好管束管束你的部队,一直都他么干的什么事。”厉刚哼了一声,越说越气,血往脑门上冲,一张脸都涨得通红。
“老厉,以我对安一军的了解,今天这事他没蹬鼻子上脸,没理由啊,这恰恰能证明他们心里有鬼。么的,肖章这个王八蛋太特么阴险了,他不是不敢杀邵玉林,而是故意没杀,为的就是用邵玉林的嘴来证明他没杀肖章。”
“还是那句话,证据在哪儿?”
浓浓的戾气在乾达的眼眸里升起“地方军做事,还他么需要证据吗?”
厉刚厉声道“你想干什么?跟集团军开战吗?肖章没杀邵玉林,不是想掩盖他杀薛臻,而是不想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这是在给你下套,你要是真硬来,那就上了他的当了。乾达,你能不能带点脑子,他放了邵玉林一马,又没有任何证据是他杀了薛臻,你如果还不遮不掩地弄他,他一旦反击,谁也说不出他的毛病。我告诉你,他区区一个小排长,有胆子这么干吗?这背后肯定是有集团军的影子,他们充分利用了这件事,这也正好能够解释薛臻怎么会死的不明不白,除了军队,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因为乾老二的事,乾达早就对肖章恨之入骨了,这次薛臻的事情更是让他恨上加恨,阴郁地迸出了一句“玩儿阴的是吧?那老子就跟他好好玩玩。”
厉刚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只得道“你当心把自己给套进去。”
乾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根烟,默默地琢磨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