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温润如玉,面上带笑,似是反驳小姑娘的话,“阿清妹妹的话,让我无法接下,我只能与你说,我所做的梦里,并非是梦中神女,只是一些平常不过的梦。
所梦之事,与阿清妹妹有些关联,在我那梦中,阿清妹妹在一处不知名的悬崖上拉着我的手,哭得泣不成声,我一直在安慰你。
我说让你莫哭,因为那崖底并不是很高,我随便一跳就落地了。”
他声音平平,仿佛是在说他人所做的梦,并非是他在做梦,洛晚清插空问,“那,景行哥哥为何会与我说这些呢,是因为这梦是与我有关么?”
苏景行愣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洛晚清忽而明白过来,原来苏景行与自己说这些,是因为这些梦与她自己有关,他才会如此。
那是不是也证明了,若他苏景行所做之梦,梦中的人与她洛晚清无关,苏景行是不是就不告诉她了?怎么越想越气,她好像是心口处有一块石头堵着,是怎么了。
她捂着胸口,口中的话艰难地说出口,“景行哥哥……是这样么?阿清猜对了,是不是?”
苏景行叹了一口气,道,“无论我所做之梦是否与你有关,还是无关,我都会与你说的。”
“可阿清并非是真的很想知道……不想知道景行哥哥这些年在京城那边,每晚都做了些什么梦。
并非是我不关心景行哥哥你,而是景行哥哥所言,阿清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她记得那会儿她才三岁,在凉州这里,也曾和苏景行见过面,虽然也很喜欢跟小帅哥贴贴,但现在她都八岁了,还咋的和比自己大两岁的男孩子拉拉扯扯。
“阿清不想知道这些,我以后注意些罢,让阿清听到了这些,属实是我不对。”
“我竟不知景行是如此会道歉之人,真是好玩。”洛晚清调侃道。
“妹妹可还生我的气?”苏景行问。
“不气了。但我还有一事未曾跟景行哥哥说,是关于方才那件事,景行哥哥明明是我带来这后花园的,怎么一下子就扯到了做梦这件事去了,我想知道景行哥哥喜欢什么,下次你来,我定给你一个惊喜。”
苏景行的脸色一红,转而想了想,半天才道,“听闻凉州的姑娘们,自五岁起,会随自家母亲习得刺绣,会绣香囊和其他的物件,你看你我二人也是认识多年,不如下次我来时,写信告知你,你绣一个香囊赠予我,可好?”
一听说要绣香囊,洛晚清就大脑空白一片,属实不理解,她懂事起,听阿娘讲,若把自己绣的香囊赠予别的男子,就证明你对他有意,若他收下,证明他对你也心生喜欢。
若是男子问你要香囊,可能是对你有几分好感的,可是苏景行似乎不知道,香囊代表着什么,她欲给他讲明,却在这时候,大哥哥来了,二话没说,就把苏景行拉走了,大哥哥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对洛晚清道,“晚清妹妹,你大哥哥我有事找景行,我今晚把他还给你,我俩先走了。”
唉,未来得及说的话,便藏在心底,洛晚清看了会儿园中的花,便也独自回了院子。
沁竹院
她方才原本是自己去的前厅,半路又和京城来的苏景行到后花园散步,一回来,就被知秋抱个满怀,知秋担心地问,“姑娘您去哪里了,奴婢为何在宅子里没见到您,幸好您回来了。”
“我,我刚才去前厅那边了,我去找的娘亲,然后和苏家公子见了面,聊了会儿天,没事的,知秋姐姐你也太担心我了。
不过也是好事,我被你担心着,我也开心。”
“什么,您和苏家小公子见面了?没吓到那位小公子吧,奴婢担心您又去爬树,要给人家送小鸟啥的。”
苍了个天啊,她洛晚清在知秋姐姐眼中竟成了这样的人么,好吧。
“我这次没这样了,我是带景行哥哥去后花园走走,才没有爬树掏鸟窝呢,知秋姐姐可不要再说这些有损我形象的话来了。”
知道洛晚清面子有些薄,知秋也就此止住了话题,带她去屋里去了。
苏景行被洛展离带去附近城郊处,说是要带他去看看这凉州好风光,明明年纪相仿,在洛展离身上透露出的是还带着一些稚嫩和孩子气,而苏景行身上是少有的成熟感,还有那一点的翩翩公子气质。
那儿聚集了不少人,似乎是在等洛展离前来,直到看他带来一男孩子,其中年纪较大的男孩子问道,“展离,你带了什么人来参加咱们这一次的聚会啊,可别是什么花架子。”
“什么话啊,他是苏景行,我未来妹夫,我带他出来玩,说吧,这次要做什么诗,我妹夫也来玩玩。”
那人不信,继续问。“当真?这人一看就是别个地方的,怎么可能是你妹夫,你看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说不定是被你威胁前来的。”
苏景行走上前一步,正色道,“这位公子,在下苏景行,是洛家公子的朋友,方才洛家公子的话属实不妥,也请你不要纠正了,就当我是他妹夫便罢。”
好家伙,苏景行说了这句话后,在场的人纷纷表示,“天啊,多好的人啊,怎么会是洛家姑娘的夫婿。”
瘦小的小男孩道,“听说洛家姑娘长得很不好看,日后要是长成像城门口乞讨的小乞儿,那模样,哎,可惜了。”
“洛家姑娘性格活泼,喜爱爬树掏鸟窝,怎么还有人愿意去承认自己是她的夫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