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舵主,不好了!” 一身文士打扮攥着白纸扇的军师,噔噔噔匆匆入了竹楼。
“何事尽能让军师如此慌张?” 身形略瘦的中年帮主,依旧是端着紫砂茶壶站在栏杆前跳立着,眺望着远方的海滩。
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才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来。
“副帮主、凤阳那边传来消息,副舵主也陷在那吴家庄了,而且方式真的特别离谱!”
“活弥勒副舵主在那吴家庄门口叫阵,天上突然就掉下个锤子,直接将他砸进了地里晕了过去……,随后那吴家庄才开门出来人用牛筋绳五花大绑了副舵主!”
“这回的消息,是我们这边跟副舵主过去的人传回来的,可信度极高!”
“……真有这种高手?面都不露,拿把锤子当暗器,都能暗算掉副舵主这样的顶尖高手?”
总舵主神色也变了喃喃道,如果这事儿是真的的话,那上次凤阳府来的人说的那夸张仿佛评书一样的消息,多半就也是真的。
真有这样一个高手存在的话,那他三和会可就麻烦大了!
“舵主,现在怎么办?” 然这位军师也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却是一下子有些六神无主。
“副舵主还活着吗?” 帮主想从自家陷进去的人是否还活着,来判断对方对于三合会的态度。
“活是还活者,只是浑身上下没什么好肉,而且被上了重重枷锁,这会儿每天赤脚拉犁翻地呢。”
“……唉~不杀却重辱,看来对方有恃无恐不打算善了啊!”
人是没杀,这本让总舵主以为吴家庄这边可能存在什么忌惮,结果后半句却说的是人家在把自己三和会的副舵主当牲口使,这显然就是在打三和会的脸啊。
“这样吧,先把这情况告传信谍报司那边,然后军师就劳烦你穿上袄子去一趟凤阳府,与对方谈谈摸摸对方的底同时看看对方要怎么才愿意放人。”
看到军师面色有些踌躇,总舵主压低声音殷切低语,“你知道的,我们的高层不能全进入腹地,虽然现在谍报司貌似还用得着我们,但也不能不
防被一网打尽卸磨杀驴。”
“那“活弥勒”的实力毫不逊色于本座,我三和会上下单打独斗怕是无出其右者,他都轻易陷进去了,再派出任何高手,貌似人数不是绝对碾压的情况下,也没可能攻破那吴家庄。”
“而要汇聚所有高层、高手过去,我们又得防着谍报司那边,索性还是算了,这事儿本来就是蝶豹子甩过来的,现在我们都折了这好几批人手了,甩回去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只想办法将自家人捞出来便是,这破事儿我三和会不掺和了。”
是的,三和会虽然明面上是谍报司案中的脏手套,可是这手套用久了已经脏到不行。
三和会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察觉到谍报司有换掉脏手套的意思,毕竟三合会几百年间发展成了全国第二大帮,这于谍报司、于朝廷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从几十年前,三合会的总部就搬到了这远离大炎腹地谍报司力量最薄弱的海边。
这样一来谍报司也不敢轻举妄动,三和会氏没法与谍报司对抗,但人家就在茫茫无际的大海边上待着,一有风吹草动,人家就驾船出海了。
一波搂不干净的话,那谍报司就得焦头烂额,面对三和会之后的疯狂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