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奥杜因胜利,但就像刚刚副将说的,只有两千人的南部底子,在实力上也不会对拉维尼构成威胁,剩下的‘公主’也决定不再自作主张。
‘交给老大吧,在埃纳维亚这个真实的世界,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公主’如是想道。
当然,推沙塔同样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诺德其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
又是一阵沉默后,奥杜因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阻止了好像要说什么的副将。
一边朝出走,一边说道:
“我想起了当年南王格鲁特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上一任蛮族之王奥斯曼大人。
只不过那事后,奥斯曼只是自己部落的酋长,而南王、北王,则是临时加入他们部落的同门师兄弟。
在一次跟随上上任蛮王入侵帝国的时候,因为老蛮王的刚愎自用,整个大军陷入包围。
那是和上一次大战同样规模的战争,老蛮王同样死在了长城下,当所有诺德人绝望的时候。
是奥斯曼蛮王站了出来,他先是带人英勇的打退了数波帝队的试探性攻击。
借着搭起高台,用洪亮的,令人信服的声音发表了一场令人热血沸腾的战争动员。
所有诺德战士都听进去了,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诺德又有了主心骨!
后面,奥斯曼带着同样年轻的南王与北王,带领着十多万想回家的诺德人,狠狠的教训了帝国的狗崽子们!”
“我的大先锋啊,都这时候了,您说什么三王的故事,这歌谣那个诺德孩童不知道呢,我在说现实啊。”
副将满脸不解的说道。
“我也在说现实,我的兄弟,你知道南王是怎么总结这件事的么?”
副将没有捧哏的自觉,但奥杜因并不生气,他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他说,当所有人都陷入绝望的时候,就需要英雄,而唯有英雄,才能成为诺德的王。
当年他没有站出来,所以他是南王。
我也不瞒你,我的兄弟,今天我想站出来。
成为一个英雄,如果输了,我不后悔,但我不做,我会后悔一辈子!”
“这!”
暴虐的奥杜因不在,让副将不太习惯。
而‘公主’同样长大嘴巴,人性的复杂多变,让‘公主’再次觉得,自己看待事物确实浅薄了。
两人跟着奥杜因离开了帐篷,外面,风雪平息,天空像被洗了一般,明净道晃眼。
然而营地之中,确实哀嚎遍地。
就连奥杜因的座狼此刻也无精打采的趴在那里,看着主人出来,也就是淡淡的抬了下头,又低下去蜷缩在了腹中,那里暖和一些。
奥杜因没理他,大步流星的向着营地中央走去,那里有快大石头,他利索的翻身上去。
开始大笑,没了风吼的阻挠,来自于诺德汉子粗犷的笑声传遍了整个营地,在这一刻,盖过了,伤员们痛苦的哀嚎。
所有人都好奇,尚能行动的诺德士兵们开始自发的前往巨石下方。
人们的目光从好奇变成疑惑,再到感觉有趣,开始有人打趣道这大先锋是不是疯了。
但这爽朗的笑声仿佛能够传染人一般,一个人诺德士兵笑了,之后两个,然后三个、四个、五个。
人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只是跟着笑了,似乎身体也热了起来,糟糕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大家都笑了,奥杜因不笑了,他站起身来朗声说道: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我而去,而父亲,我不知道是部落的哪个死鬼!
我年幼的生活没有快乐,有一天我的酋长把我叫道身边和我说道:奥杜因啊,生活很糟糕,但笑笑会让你好一些。
所以,即便我讨厌部落捉弄我的孩子,阻碍我吃口热乎饭的坏心眼邻居,但我仍然喜欢我的部落,喜欢诺德。
因为还有老酋长这样,教会我难得快乐的人物。
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南部人嘛,在你们中部人看来我就是娘娘腔,要不是奥斯曼死了,怎么也轮不到我骑到你们头上。”
说完,奥杜因对着所有人,三百六十度,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