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晋远想看清路绾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女人的眸子澄澈,眼神如月,他凝视了许久,什么都看不出。
确定男人离去,路绾才猛出一口浊气。
这已经不是郁晋远第一次试探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什么都记得,那自己的处境只会更糟。
今日闹到这个程度,也并非路绾所愿,毕竟伤的是她自己的身子,没想到的是因祸得福,被控的穴位竟然真的被她冲开了。
刚刚那御医诊脉时她使了一点小手段,未被发现。
只要内力能调动,她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
不过想到另一件事,她的头忍不住又疼了起来。
手握上秘母脖间那枚小小的骨哨,秘母慈爱的眼神在眼前闪现。
郁晋远应该没有骗她,秘母定然是说服了明妃他们举异族之力来救她了,可是她被囚的可是夏国皇宫。
异族此举和造反无异。
路绾苦笑,她路绾何德何能,为她一人,实在是傻的可以。
她的眸子微湿,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骨哨,下一刻没有犹豫,吹动了骨哨。
而此时距离夏国国都数百里外的大军,突然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只因为为首的秘母突然抬手。
明妃有些不解的看向秘母,只见老人手中的骨杖正不受控制的颤抖,周遭安静之后,才能听见其发出的浅浅嗡鸣。
秘母一双枯老的眸子突然远望,看的方向正是夏国国都的方向,原本有些浑浊的眸子,在这一刻却是陡
然亮极,但很快又变得复杂起来。
明妃眼神微颤,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
“秘母,可是”明妃绯唇微动。
“是,她或是知道了。”秘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