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县令连忙作揖行礼,“下官知晓。”
荆山笑笑道:“正事说完了,那便是私事了。”
起身抬头,声音故意放大了些,
“醇王得知冯县令今日大喜之日,特命我带来贺礼,遥祝冯县令夫妇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木质锦盒双手递上。冯县令高举双手,一脸虔诚的接过,高声回到:“谢醇王,谢圣上。”
今儿可就是他冯家光宗耀祖的好日子,醇王的这份贺礼值得他炫耀好几代了。不管这锦盒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意义都远比东西本身来的有价值。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适合当冯家的传家宝呢!
“儿啊,今可真是个好日子。”
冯老太听到动静,已经和邵老太等一干人等悉数来到了外面。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老泪纵横。周围一干老姐妹恭维羡慕的言语也让她开心至极,邵老太更是心思玲珑的趁此替云娘长脸,
“哎呀,冯大人这媳妇娶的是真好。这才进门,就给夫家带来了无上荣耀。冯老夫人,以后可真是享福了!”
扭头对上顾黎赞赏的目光,邵老太还悄悄比了个大拇指。之前可是听她说过云娘的处境,这不瞅着机会也给她帮扶一下,省得自己家媳妇总是忧心忡忡的。
果不其然,这马屁拍到了点子上。冯老太笑的简直是合不拢嘴,立马应道:“云娘果真是我们冯家的福星。”
至于冯县令那可就更加兴奋了,顾不上在场的宾客,便是一溜烟的跑到新房去找自己媳妇去了。
若是以前,冯老太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但此刻她也不去计较自己儿子的失礼,当下招来官家,亲自接待起宾客。
今天的好消息还真是一重接一重。只不过等到大家一起回到家之后,那么问题就来了:房间不够。
这宅子当初是因为顾黎带孩子来探望邵庭,怕不方便所以置办的,所以不大。不然顾黎后来也不会又买下冯县令隔壁的宅子以作家用。
可钟怀城放着客栈不住,愣是挤了进来。现在又多了黄真和荆山,自然是睡不下的。
原本只是简单打了声招呼便没了互动。本以为还算和睦的两人,眼下是完杠上了。
“哎,我说这位左寺丞大人,你堂堂首富之子,多的是银钱住上好的客栈。再不济,你去驿站县衙都能住,何苦赖在我大哥和嫂子这里?”
荆山本就比钟怀城要高一点,此刻更是昂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钟怀城则是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无赖样:“这可是我黎姐跟姐夫的宅子,我住这怎么了?再说,凡事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凭什么你来了我就要走,没门?”
荆山一听更是来火了:“要真是论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先来。我们之前住一屋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两个人像是小孩子一样你来我往的,争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三小只倒是跟挨着黄真排排坐着,看起猴戏。
“黄真婶子,你要不去劝下荆山叔叔?这样吵下去还不知道吵到啥时候?”
大毛试探着说。
“不要!”黄真一扭头毫不犹豫的回绝,然后则是严肃的跟他们分析起形势,
“大毛、二毛、三毛,我告诉你们啊!千万别小瞧他们两个现在吵架。表面上看那是在争房间,其实是在争地位,争你们爹和你们娘的地位。瞧瞧,荆山就代表着你们爹,钟怀城自然是代表你们娘。他们就算不为自己,也会为你们爹娘抗争到底。”
二毛一脸疑惑的问道:“有这么复杂吗?不就是个房间吗?”
岂料一大二小皆都看向他,异口同声的说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