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兄弟姐妹都是等到及笄之后才有了自己的宫殿,她倒好,会说话时就已经有了。
而且因为她更会讨父皇的开心,还被其他的兄弟姐妹捉弄了一番,被糊了一身泥巴之后回去了。
安海平知道之后勃然大怒,把所有人都关了禁闭,还额外分出了自己的一缕精神力,留在了她的宫殿,时刻注意着周围发生的风吹草动。
她都快钻破头了,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这件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二姐?二姐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
但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避免麻烦,她没有向任何人提出这个疑问。
突然他就想起了那只绀蓝色的花妖也死了,当时她还以为荷缒的爱人就是这只小花妖。
经常见他与那只小花妖说话嬉戏,还把他从花园移植到了盆里,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即使是朋友,死了也应该很悲伤吧?可是反观荷缒,简直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感觉他一天比一天生龙活虎。
丝毫没有为这支花妖难过的意思,当然是在很早之前的课堂上,小花一偷偷跟他进了书院,被一群小孩儿捉起来戏耍玩弄了一番。
他还因为这件事,罚他们抄书思过了好几日,还要求他们诚恳的向她道歉。
这才过多久,他怎么就不难过了呢?
安意然还怀疑过,会不会是他们二人的心都太扎实了?但是后来的推理让她也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她现在只想搞清楚,为什么她忘掉了这件事儿,为什么别人都认为她应该记得?
“荷缒,别装傻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忘了那只花妖吧?你最喜欢的那只。她死了,就死在了安妙语旁边。”
“我知道啊。”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我忘了,为什么我什么不知道了。”
荷缒想要挪一步,却被她紧逼着,他看着她的眼睛,“对啊,你怎么忘记了呢?”
为什么呢?
安意然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承载了一滩汪洋,深不见底的汪洋,巨大的漩涡仿佛要把她吸引再吞下去一般。
一眼,就一眼,她入了神,就再也不能自拔了。
慢慢的,她的瞳孔涣散,摇摇欲坠,手中的枪差点被她掉落到地面,但是被荷缒接了一把。
他把枪一甩,扔到了桌子上。怀里是已经昏倒了的安意然,他把她抱到床上,自己就倚床头看着她。
“果然你还是不说话时比较乖,虽然我早就体会到了。”
如果让安意然听见荷缒的话,一定还能和他对骂起来,荷缒爱她是真爱她,不过打嘴仗时俩人也是互不相让。
荷缒为安意然顺了顺刘海,“做个好梦吧我的女孩,忘却掉那些令你不开心的事情,再次醒来之后依然快乐自在。”
就这样,月光打在湖面,稀稀拉拉的影子透过窗户照进她的宫殿。
“唔”安意然抻了抻胳膊,然后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
“我睡着了?”
“嗯,看你睡得香,所以没忍心打扰你。”
安意然看见外面投入进来的月光,完了,今夜又睡不着了。
“对了,我告诉你怎么注入灵力。”安意然坐到他旁边,拿起那把枪。
“我睡着之前已经装好了吗?我记得我不是把它拆了吗。”
荷缒给她倒了杯热茶,“你睡癔症了吧?你可能困了,迷迷糊糊的就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