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洞房花烛夜竟然会是这样一幅场景啊。”情人变仇人,真是令人唏嘘。
随后说完,他就感觉身体传来异常的剧痛,疼痛让他险些跌坐在地。
他手中紧紧拽着床边的帷帐然后慢慢坐在床上。
“你原来真的想杀掉我啊。”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皇子殿下,如今只要我杀掉你你就历劫成功可以归位了。”
“我在针上淬了毒,中毒之人五脏六腑犹如蛇蚁啃食一般,不过皮囊倒是看不出任何变化,太子殿下,这苦你且先受着,要是我能好好保存下来这副皮囊,说不定我对你的恨能少一分。”
君稚苍白的脸上交杂无奈和痛苦道:“你这又是何必,你明明清楚我们就是同一人,我又与荷缒有什么不同?”
“你是你,他是他。你敢说摘星楼的邀请你没有别的目的?他不同,他只会关心我想要去哪里,不论天涯海角他都会在我身边。而你,奴役百姓,每年有多少劳工因为建造摘星楼意外失足身亡,又有多少户人家因为你要建造摘星楼增加赋税,交不起税投缳自缢,无数人因你一己私欲而死,包括你自己。”
“你应该庆幸,这是他的身体,所以我会留你尸。”
看着床上的人渐渐没了力气挣扎,她坐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长发然后扬起一个神秘却又阴恻恻地笑:荷缒,我会让你回来的。
昨日她就在屋内为他的躯体打造玄晶冰棺,冰棺可使躯体百年不朽。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重新看见君寂乐,又见他带有目的地接近荷缒的时候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一定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她为荷缒系好婚服,俯下身亲吻着他的额头向他做临别的誓言:“相信我,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她的声音欣喜而又情动,仿佛她的爱人还栩栩如生的在她面前一样。
他平时最宝贝他那一头长发,精心打理茶园的同时也精心打理着他的头发。
他很心细,所以她也被养的很好,她活泼张扬,她识大体又能体察人心,所以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安意然拿着泡过茉莉花熬的水的梳子为他打理着头发,将他的头发还原到原来记忆中的位置上。
“夫君,等我。”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她打乱了君稚历劫,那么原来他受的劫难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如今,她的头顶汇聚了比之前晋升时更大的雷云,有以往百倍之大,为了不伤到她的子民,她选择上岸找一片无人的寂静地方。
她把手中的木梳放在桌案上,身上还穿着那身繁琐的婚服,而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长剑。
她抬头看向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乌云似乎长了眼睛一样和她对视了一眼之后打了个哆嗦。
“快一点,不要耽误我报仇,不然一会我劈了他们之前先劈了你。”
听着安意然的话,乌云立即劈下十道闪电,但是都被安意然抛起来的那根避雷针化解开来,最后那一丝丝雷电对她来说根本造不成任何一丝一毫的影响。
下一刻,她的身影变成一道光影,直奔九重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