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骨碌爬下了床,双腿熟练地往下一跳,站稳后,小短腿飞快地跑向院子里,却没注意脚下,“啪”地一声摔了一个狗啃泥。
“啊,呸……”,锦鲤吐出嘴里冰凉的泥巴,摸了摸自己的牙齿,还好,都在。
大白呀,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可要争气呀,赶紧好起来。
她一骨碌爬起来,将解毒丸悄悄塞到了大白的嘴里,才放心地呼了口气。
恰巧张太医这时也到了,一进来就瞧见树下躺着的大白狗,他迈着稳重的步子走了过去“公主,臣要诊治的就是这条狗吗?”
锦鲤刚才实在是太过专注了,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张太医来了,直到听到张太医的话,才回想起自己刚才喂药的动作来我刚才的动作那样细小,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她回头冲太医甜甜一笑,见又是上次那个太医“太医快看看我的狗狗吧!”
张太医对小公主的微笑毫无抵抗力,他急忙把药箱放下,俯倒在地,保持身子跟狗狗持平。
接着像平时看诊那样,采用了望闻问切之术。
首先是望,张太医观察起大白的外表,正看到大白的嘴角往外流着黑色的液体,再用银针一探,银针果然快速变黑了。
他惊呼“不好这只狗中毒了!”
“啊?”锦鲤发出一声波澜不惊的感叹“真的吗?”
锦鲤歪着脑袋“可是,他先前还好好的呀!”
张太医也是初步判断,不过根据银针变黑的程度来看,狗中的毒还不轻呢!
他见公主质疑自己判断的真实性,于是解释道“公主,你且看,这狗嘴角流出黑色涎液,还有它虽晕倒,却全身僵硬,这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啊!”
见公主脸上仍是懵懂,张太医又扒开大白的眼皮“你再看它眼睛,没有光彩,还隐约看到黑色,这表示中毒不轻呀!”
锦鲤愣住了,张太医这是在跟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解释医学的道理?
她抱着膝盖往下一蹲,其实她心里清楚,蛊术在这些医者口中那都是毒药,虽然她刚刚喂下去的是解药,但蛊术就是这样,多多少少带点毒。
“那张太医,你看应该如何是好呢?”锦鲤有些担忧地问道。
张太医感到丝丝为难,毕竟这解毒按照一般的步骤,是先要找到所中为何毒,接着对症下药。
但是,眼看着这狗狗已经奄奄一息,况且这狗又不像人能开口言语,上哪去找中毒之物呢?
他心一横,那也只能死狗,当做活狗医了,只见他家药箱一开,从里拿出几根亮晃晃的银针。
锦鲤瞪大了眼睛“张太医,你不会是要给他扎针吧?”
张太医肯定地点头,为今之计,只有先扎针放血,将毒血排出,再慢慢调养。
锦鲤心中暗暗着急,现在可不能扎针放血呀!
她才刚把药喂下去,现在都没完全起药效,若是这时候放血,那她前面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甚至有可能影响大白的性命。
不行,她得拦着“张太医,你不能给他扎针!”
张太医眼见得狗狗口中流出的血液开始凝固,他担心中毒太深救不过来。
于是也苦口婆心的劝到“公,若不让微臣扎针,这狗可能性命难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