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罗刹旧址——罗刹洞内,刑帝正安然自若地挨坐于自己的王座上,这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于九年前在败给枫无极后被收养他的义父邪皇魑魅所夺回,而如今为了找寻属于自己的王之道刑帝带着愿意追随他的绮罗蚊一同重回故地,就在他们以为即将要面对黑罗刹的大军围攻之时,却发现此地早已人去楼空,仅剩余少量留守残党。
刑帝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最后一名试图反抗他的人头上,使劲一脚将其从铺上红地毯的阶梯上踢落,满脸不屑道:“你可以选择服从或逃跑,唯独无法动摇朕的统治。”
被羞辱之人名为“锦墨”,在刑帝到来前是这座罗刹洞内留守人员的首领,看他相貌年纪轻轻还带几分秀气,与一向凶神恶煞的黑罗刹恶徒印象不太相像。
当然他的修为武艺并没有给人太过意外的感觉,甚至连中流水准都算不上,看来尚在此地的都是些黑罗刹残余的乌合之众,真正的主力部队已被锦墨口中名为“罗刹女”的新领导全数带走。
锦墨从地上爬起拭擦嘴角流血,愤懑而不甘心道:“可恶,我跟刑帝的差距真就如此之大吗……”
刑帝冷笑一声,回应道:“是谁给你勇气挑战朕的权威?弱者还妄想称王?”
锦墨眼神锐利,咬牙道:“我就是想要成为王才选择留在此地!你最好现在便除掉我,不然有朝一日我必定将你的位置取而代之!”
刑帝陷入沉思,这番话在很久很久以前也从自己口中对邪皇魑魅说出过,比起那群跟在他身后轻易便屈服在自己武力下的庸碌之辈,眼前的少年至少在正面对决失败后还三方四次实施偷袭等等各种不择手段试图取胜,虽不自量力却不轻言放弃。
“朕要重新夺回皇位,正需要部下陪同朕面对强大的敌人,而你……朕有意收为替朕统帅部队的将领。”
锦墨听到此言先是一愣,随后忍俊不禁大笑道:“我没听错吧?一向高高在上、漠视底下之人的刑帝居然想要得到别人的帮助?而且还是试图反抗之徒?!还记得三十三年前我刚被带进此地时,看见的可是所有黑罗刹之人均活在对你的恐惧之中,任何试图反抗之辈皆获得落败后抛弃荒野喂狼的下场,这不才是黑罗刹的王者该有威势吗?!!”
刑帝:“嚯?看样子你似乎很了解朕的事情?”
锦墨把脸扭向一侧不敢与刑帝对视,答道:“我……只是这样感觉罢了,九年前你因为一次败绩选择逃离黑罗刹,抛弃一切逃避失败,如今这里的人已经不再畏惧你,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刑帝若有所思道:“逃避……吗?或许确实如你所言,这些年朕一直患有心结,执着于要将其解开,所以在那个男人从世上消失之后朕便陷入了迷茫……三年过去,正是朕站于他人身后见证到了成皇之路才选择回到此地,朕的王之道才不会因为某个人不在而停滞不前!”
锦墨感到不可思议道:“刑帝居然也要从他人那学习?!难以置信……”
刑帝:“朕的步伐已迈起任何人或物均无法阻碍,轮到你,有问有答,你的选择为何?你口中呐喊着也想成王,在朕眼里你此前的所作所为也就如同凡间的倭寇贼团一样占山为王、自我满足罢了,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继续这样的生活,或者接受朕的邀请跟在朕的背后成为影子,又或者继续拿性命挑战朕的皇座,直到你无法再次爬起成为豺狼口食,对朕而言只是成王之路上多一具垫脚的尸体罢了。”
锦墨一番犹豫后咬牙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承认此时与你的差距犹如天悬地隔,我选择成为你的部下,可将来你必定会后悔作出这一决定,等我把你身上的东西全学会之后,必将把你取而代之!”
刑帝:“哼,对这一天朕抱有期待。”
锦墨离去后恰好碰上出外回来的绮罗蚊,瞄了身旁经过的锦墨一眼后绮罗蚊巅屁巅屁来到刑帝身前询问道:“锦墨又来找你挨揍了?看他一脸淤青走路不稳,想必很痛吧。”
刑帝淡然道:“朕已将其收为部下,短时间内他不会再自寻短见。”
绮罗蚊大惊道:“你收他做部下?!他不是刚才试图反你吗?”
刑帝:“忠诚这种东西从来无法单靠表面便可看出,难道你认为他身后那群喽罗杂碎就心甘情愿效忠于朕?在黑罗刹里忠诚更是无稽之谈,朕要做的只是把身边能利用之人全利用尽,如同丹韭需要身边的将、商、政、法人才协助她统治,想要治理国家单靠一人之力并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