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昔日的好友,终于可以再次平静的坐在一起,可惜这份难得的和谐没有维持多久。
宫少雪突然心生一计,假意好心的说道:“心怡姐,夫君剥夺你官职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伤心,夫君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不想让你再劳心政事了,说你贵为王妃还身挂官职,传出去会让人笑话,女人当家也不合旧例,不如趁此机会退下来享福。”
萧湘怡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嘲讽,平静的回答道:“再说吧!”
宫少雪鄙夷的瞅着她,忍住性子没有发脾气,接着说道:“好吧,此事以后再说,我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都和你讲一遍,准保让你刺激的够呛!”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月后,文试的最后一项,书画比试正式开场。
大殿上,群臣请冥儿出题。
冥儿早已打定了主意,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的使点坏,因此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推脱。
她想报复一下张昭阳,心中暗自发誓,若是不能让他当众出丑,本姑娘就不叫牧冥儿了。
这个老头着实可恨,要不是他,自己不至于遭那个罪,看了那么久的才艺表演,都快看吐了。
今天非让他付出点代价不可。
心里起了坏心思,故意说道:“文试的最后一项,需要增加一些难度,我打算找一位大臣作为观摩物,众考生可参照此人的形象作画。书画内容不限,谁画的像,谁的意境好,就可以排名在前,你们觉得,谁当这个观摩物比较合适啊?”
众人齐刷刷的瞅向了张昭阳,张老头顿时急了,这不是欺负人吗,这么丢脸的事情,老夫可做不来,立刻就想往后面缩。
却不想冥儿大叫一声:“众卿家和我想的一样,此等重任非张阁老不能胜任,尔等还不赶紧给张阁老搬把椅子,张阁老啊,就由你辛苦一下吧!”
张昭阳急忙出言推辞,却听冥儿语气森然的说道:“张阁老,你想抗命吗?”
张昭阳心中一惊,无奈下,只得改口道:“老臣遵命!”
于是乎,张阁老苦着一张老脸,又羞又臊的坐在众多考生的面前。
当监考官公布考试题目后,广场内,众考生部面露古怪,不少人忍不住呵呵笑起来,慢慢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满场哄笑,不时还有口哨声响起。
大殿内,群臣们都低着头,两个肩膀在不停的耸动,只是当着长公主的面,谁都没敢乐出声。
张老头为人正值,口碑不错,但人缘非常不好,不少与之有仇的人,都觉得长公主的安排,真是太合适不过了,看着就那么解气。
张昭阳一开始老脸羞红,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后来也有些恼怒了,心想你们爱笑就笑吧,反正我是忠君之命,有什么好害臊的。
心里想开了,也就不要脸了,运用法力幽幽的说道:“笑吧,笑吧,再笑一会,时间就到了,各位就等着交白卷吧!”
众考生这才恍然大悟,齐声大叫不好,慌不迭的开始提笔作画。
只是这等景致下,要想静下心好好作画,实在是太艰难了。
不少考生都是一样的状态,抬头端详着张老头,看过没有几眼又想笑,注意力总是集中不起来。
很多人选择闭目静思,打算稳定一下情绪,再继续作画,没有想到,等到他们睁眼再看张老头时,那个老头开始存心使坏了。
只见张老头坐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端着一个茶壶,笑嘻嘻的瞅着萧家儿郎,不时的还扮一下鬼脸。
这下,大家又控制不住情绪了,很多人都是一边乐着,一边在纸上奋笔直书。
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有关张阁老的一张张大作诞生了。
有张阁老戏水图,有张阁老垂钓图,有张阁老赶狗图,有张阁老爬树图,有张阁老放风筝图,还有张阁老与怪兽做斗争的大作,可谓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其中有一个考生下笔最狠,此人文采一般,但善于丹青,前几科成绩发挥的并不理想。
此人本想在这项比试上捞点分,无奈他的笑点太低,怎么也不能稳下心神,众多考生当中,数他乐的最开心。
临到快要收稿的时候,自觉得这科估计也要完蛋了,心中不由得大骂,这谁想的缺德主意,这不是坑人吗!
随即又迁怒与张老头,你说你老实坐着不行吗,乱动什么呀,你看,你看,老家伙还在扮鬼脸,我干脆羞臊你一回吧!
这小子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善于丹青也是剑走偏锋,平日里最爱画春宫图。
灵犀一动,参照着张阁老的形象,两幅春宫图挥笔而就,他构思别的图画费劲,画这个那真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