凩兮握紧书帖,小心翼翼的捧在心中,应道“好。”
“阿凩,走吧……”
帝枭不舍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多看一会儿,再牵起她的手来到土狼和小屁孩面前,对他们说“照顾好自己,也替我照顾好阿凩!”
土狼承诺道“殿下放心。”
小屁孩很不舍的抱了抱帝枭大腿,说“帝枭哥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和炎寒哥哥、帝影哥哥、帝零一哥哥他们一定要平安归来,还有我的白姐姐,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嗯,我们会的,一定会的!”
帝枭蹲下身,与他平视,说“阳阳如今是小男子汉了,这路上不可调皮,时刻跟在姐姐身边,要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听姐姐的话,也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是,殿下。”
土狼行礼后牵着马车的马匹掉转方向,等凩兮和小屁孩上马车后便跃上马背,看了看帝枭,随后驾马离开;
飞驰的马蹄和滚动的车轮扬起满地尘雪,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这时,玄骑的将领匆匆过来,回禀道“殿下,神坛似乎有情况!”
“召集人马,全力防守,等待时机,进攻!!!”
“是,殿下。”
帝枭下令完,一手快速穿上铠甲,袍尾随着动作飞起,另一手拉住缰绳,接而长腿跨上黑鬃,一声吆喝疾速赶往前线。
法师没日没夜的在推算神坛启动的吉日,日子是要再迟一点的,但如今咦邦里面发生了一些未曾预料的意外,为了不耽误此前的计划,咦邦大王等不及了,下令今日便启动神坛。
法师思虑一番,慎重劝道“大王,就这两三天的事情,要不咱们再等一等?”
“本大王也想等,但你看这白卿虞招来了多少人?这短短几个时辰内,那疯老头都砸了多少官府?杀了我们多少蛮兵?再等下去,怕是不久后就该砸到本大王的宫殿了!!这咦邦就别要了!!!”
咦邦大王现下恼得很,原本计划是搅乱边疆城内,谁知道自己的城里也被搅得一团乱;
还听闻,那疯老头厉害得很,就像是有法术傍身一样,身无刀枪,只是动动手指就把挡路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法师也听说了这白须眉的传奇,但他认为那不过是糊弄人的假把式,只要这神坛一启动,任何妖魔鬼怪都要跪倒在地!
“大王,勿忧心,既然他是冲着白卿虞来的,那我们不是更有谈判的资格吗?”
“你有法子?”
“大王安心,交给我去办。”
“那好,想尽一切办法活捉疯老头,本大王要好好研究下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厉害?!”
“是。”
随后,法师差了几个蛮兵到地牢去,通往地牢的路都在地下,自认为很是安全,但不曾料到,守门的牢头竟然是帝炎寒和帝零一所扮。
原来的牢头服下了含有小屁孩血液的酒水,因量有些大,现已经无意识的沉睡中,两人还被帝零一扒掉了衣服,给弄到了某个停放尸体的小黑间里;
帝炎寒则趁机设法解开铁门的锁,奇怪的是,锁面上光滑得很,并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什么机关,而且还砸不开、砍不断,正琢磨时,法师便带人来了。
法师看都不看站在一侧的帝炎寒和帝零一,信心十足的将指尖的血点在锁上;
不一会儿,血点晕开后,锁便开了。
帝零一见此神奇的一幕,惊讶的看了看帝炎寒;
等法师他们进去时,在帝零一的掩护下,帝炎寒琢磨起那把锁,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就连那血渍也不曾留下痕迹。
“二殿下,这锁太诡异了,以防万一,要不我们趁现在……”
帝零一小声提议着,同时把手放在脖子上做出抹杀的动作;
帝炎寒正要回应时,里面传出了法师与白卿虞谈话的声音……
法师瞧着白卿虞这身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啧啧佩服道“咦邦建国以来,从未有人能熬得过这咦邦特有的酷刑,你是第一个人,从头到尾都试了一遍酷刑,非但没坑过一声,竟然还有气喘着!实属令人佩服啊!”
“呵……也幸好有你们手下留情,不然我也不可能还活着。”
不知今日为何,白卿虞的心情很好,便接了他的话;
法师也看出了这点,说“你今日的心情不错啊,是不是知道有人来救你了?”
“有人来救我?”
白卿虞神色惊了一下,担心这是法师的圈套,嗤笑道“我不过是一无依无靠的小女子,谁会不要命的赶来救我?”
“得了,不必自讽了,你是疯子,来救你的人也是疯子!”
白卿虞打量了法师的神色,套话道“哦,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