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般质问,宴景城倒很是悠哉。
搭在椅背上的手指屈起,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椅背。
“夏小姐似乎记性不好啊。你找我时从头到尾问的都是白初曼,有提过一句秦雪萌吗?既然你没提,我自然也没义务说,你说对吧!”
夏寻被宴景城这种厚颜无耻的回答搞得气结,恨不得上手把他那副恶臭嘴脸撕烂。
但转念想到萌萌,还是再一次压下了情绪。
“既然如此,确实是我的问题,那现在宴少可以把萌萌还给我了吗?”
最后几个字她是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光是听着就能体会到,她此时压抑着多少愤怒。
宴景城望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惬意的笑容随着他涡旋的酒窝,一点点荡漾着。
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夏寻绷不住那层淡漠从容的面具,露出底下鲜明情绪的样子。
“夏小姐,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你找我要人可以,那你又能给我什么呢?总不能让我做亏本买卖吧?”
宴景城收回手,身子前倾,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撑在下巴下,自下而上看她。
这个姿势属于弱势,但他的态度可一点都不像是什么弱势,甚至有一种看着猎物一点点步入陷阱,独属于猎人的兴奋感。
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说话,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夏寻还是紧绷了神经。
“宴少不会是想找我要钱吧,在您面前谈钱,我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宴景城似笑非笑的倪了她一眼。
“夏小姐也看到了,这么大个别墅,就我一个人,衣食住行都没人管。钱了,我就不要了,夏小姐要是不介意,就搬来我这里,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怎么样?”
刚进来这里夏寻还在疑惑为什么没一个人,毕竟宴景城从小就是佣人管家一堆伺候着,如今答案不言而喻了。
夏寻不禁怀疑,是不是在自己来之前,他故意谴走了所有人。
一想到要和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夏寻身体里的血液都在翻滚。
那些以往不堪又屈辱的回忆,像老化的录像带般一帧一帧的跳出来,让她脸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夏小姐不同意?”
见夏寻不回答,宴景城收敛了嗤笑,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盯着她。
“我要是答应了,你会马上把萌萌还给我吗?”
夏寻忍着难受,艰难的开口。
“夏小姐,你见过商人做生意,钱还没拿到手,就把商品给出去的吗?”
“先试用一段时间,要是我满意,才会考虑把秦雪萌还给你。”
他没说一个确切的时间。
夏寻也知道估计没那么容易把萌萌带回来了,既然如此,就退而求次。
“那你现在让我见见萌萌,她动手术我没陪在身边她肯定害怕,现在术后正是需要安抚的时候,你让我见见她,确定她安全我才能答应你的要求。”
“可以。”
她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但他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拿过桌上的平板,点了几下,把平板面向夏寻,屏幕上赫然就是秦雪萌。
因为手术有风险,哪怕挺成功,手术的各项指标监控挺严格的。
看着她满身仪器和管子,夏寻心疼的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