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淡然一笑,唯有朱权注意到大哥双腿有些站不稳,随即上前搀扶。
“我……我这才一定不会报复贱民!”
朱樉兴奋不已,他还是那个秦王!
只要回到封地,西安府的贱民,就等待他的报复吧!
看着朱樉离去,朱权叹气道:“大哥,值得么?为那种人,在朝堂上,接受十棍廷仗?”
朱标摇头道:“没有值不值得,孤是兄长,长兄为父,养不教父之过,这是孤唯一能为他做的。”
“十七弟?你做什么?快把孤放下!皇宫人多眼杂……”
不等大明太子爷反抗,朱权赫然将大哥背起。
“小时候,我喜欢玩骑马,可是父皇儿子众多,怎么也轮不到我。”
“那时,别人只能骑太监,骑宫女,只有我能骑当朝太子爷,哈哈哈!”
朱权回想起幼年,与大哥相处的点滴瞬间。
“臭小子,还不是其他兄弟好伺候,只有你最是调皮!”
朱标感慨万千:“曾经被孤照顾的淘气鬼,如今却背着孤。”
朱标挽起衣袖,为朱权擦了擦汗,“累的话,就将大哥放下,大哥自己走便是。”
朱权摇了摇头,仿佛害怕失去兄长,“不必,臣弟不累。”
不远处,一位老者在蒋瓛的陪同下,目睹了整个过程。
“皇上……秦王殿下已经离开,宗人府的香火还没有换……”
老朱冷漠道:“不晓人事,蠢如禽兽的东西!咱若是知道他这般,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传咱的命令,让他禁足在王府,不得出王府半步!”
“若非标儿为他求情,咱肯定判他死罪!”
蒋瓛赶紧宽慰道:“皇上息怒,你看宁王殿下,已经背着太子过去了,咱们也跟上?”
提起太子和宁王,老朱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让锦衣卫传令,命老四北伐,给咱打疼瓦剌!”
“竟然敢对咱的标儿动手,简直是不知死活!”
“但凡失守关卡之将,尽数斩首!”
呼……
蒋瓛只觉得手脚冰凉,皇上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即便是朱樉,还想要作威作福?
以后只能落得个囚禁于王府的下场!
更别说失守边关的将领,皇上没有株连家人,已经是格外开恩。
“走,跟上去看看!”
“是,皇上。”
将大哥背到文华殿,朱权这才松了口气。
只因他感觉到,那杯茶明显有问题。
“大哥要喝的时候,朱樉脸上有不忍之色,甚至不敢直视大哥双眼。”
“倒是换我要喝,这厮迫不及待,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可惜茶水已经被清扫,证据也无法获取。”
朱权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朱樉,这是你自找!你要毒死本王?那本王便让你四年之后,同样中毒身亡!”
十七弟?
朱标呼唤一声,笑道:“允炆和允熥一会过来,两个小兔崽子,可是想你想的紧呢!”
本来已经到了文华殿的老朱,正要与两位爱子闲聊,却看到锦衣卫宋忠面色铁青。
“何事如此?直言无妨!”
“皇上……曹国公李景隆于朝鲜轻敌冒进,被女真人打败!”
什么!
朱元璋怒火中烧,一万明军,竟然被女真人打败?
大明的脸,都被李景隆丢光了!
“唤百官前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