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平静,淡淡的把车门打开,“下车吧。”
南枳用力一挣,往自己那边去。
男人被她拉动了一下,忽然一个利落的翻身,竟然从翻到副驾驶那边,顺便把南枳压在了身下。
南枳瞪大眼睛,“滚下去。”
他俯身看着她,这样近的距离,女孩儿的模样尽收眼底,已经跟他脑海里的人严丝合缝的重合在一起。
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失控,他修长的大手推开车门,自己先下去后把人抱下来。
南枳趁机在他膝盖上狠狠踢了一下,“卑鄙。”
男人疼的弯腰,就在南枳要得意的时候却给对方握住了脚踝--
温柔干燥的大手仿佛带了电,轻轻按摩着她的小脚,“注意点,别扭伤。”
南枳:……他是真疯了吧。
一开门,就有一道影子冲出来,在看到南枳后生生停住。
半黑半白,怪模怪样的除了汪汪还有谁?
它吐着舌头,对南枳保持着戒备,甚至低吼几声。
南枳却松了一口气,汪汪是警犬,对气味敏感记忆长久,她很怕它记得自己。
可看现在这样子……怎么了?走开。
汪汪扑上来,伸出舌头就不分地方的乱舔,狗头一个劲儿往南枳怀里拱,热情的不像话。
糟了,是认出她了吗?
南枳装出害怕的样子,直往乔景樾身后躲。
男人抓住汪汪的狗脖子,“一边去。”
汪汪哪里肯,它委屈的哼哼唧唧,倒是安静了,可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南枳的心忽然就软了。
在这个城市里,她来的时间虽短,却有人有狗依然记得她。
乔景樾把狗弄开,拉着南枳进屋。
此时,俩个人锁在一起,她只能跟他一起坐在沙发上。
汪汪就在对面蹲着,蠢蠢欲动。
乔景樾心里更满意,汪汪可不是随便对什么女孩子都这么热情,它只对漂亮女孩子热情。
但是,徐知已好像很紧张。
他不动声色的把距离拉近了些,“知知,喝茶还是饮料?”
“不必了,除非你把我解开。”
“不行,我怕你跑。”
“乔景樾,你到底要做什么?上午的时候我还没跟你说清楚吗?我不是你情人,不是。”
乔景樾看着她不语,那眼神柔的能滴出水,却让南枳毛骨悚然。
他没什么毛病吧?
“知知,你发现一个问题没?”
“什么?”南枳紧张起来。
“别人都说死的人是我老婆,只有你说是情人。”
南枳心尖一颤,确实如此。
可作为当事人,她真无法承认自己是他的老婆。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乔院长,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一回来,徐家就把国内各家适龄男性的资料都给我看了,南枳不过是个小药代,而你要跟姜依文结婚在前,后面出了状况才换了她,虽然我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但感觉中你从没承认过她是你女朋友,更别说妻子了。现在你又摆出这副深情不悔的面容来,真的很让人厌烦恶心。”
不是第一次了,这位徐家八小姐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好像,他就是那个负了她的人。
他相信,人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关无故的恨。
他忽然凑近,那只没锁的手伸过去,缠住了她的细腰。
南枳……手痒脚痒牙也痒,她想要杀人怎么办?
可是她没想到,男人忽然额头抵在她肩窝处,声音消沉低落,“你好像很讨厌我。”
“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