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心蛊,控蛊人可以通过某种渠道操控中蛊者,中蛊者不畏生死,不惧疼痛,身体的潜能被最大程度的激发,基本上被当成一次性的攻击武器,是东雀血煞楼独有的蛊虫。
“暂时迷惑住摄心蛊,传递虚假情报、诱敌深入。”
萧逸凡低声道,听的南宫嫣然一声嗤笑,“同时利用摄心蛊的特性大杀四方,然后直接去找阎王报道!”
萧逸凡睫毛颤了颤。
“难怪你瞒着我。”南宫嫣然又是嗤笑一声。
否则她说不定就去了战场,一刀劈死南宫啸天了。
萧逸凡的睫毛又颤了颤,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只是还不待萧逸凡想出如何开口解释些什么时,紧紧的握在一起的手便被南宫嫣然掰开。
白皙修长的手,手心鲜红一片,四道长长的血口子还在不断的冒着血珠。
南宫嫣然心疼的小心检查着,轻柔疼惜的动作让萧逸凡的心安顿下来。
“你……不怪我。”
南宫嫣然仔细的抹着药,抬眼瞥了眼萧逸凡,“那药,阿大走前你就给他了吧。”
所以说,这半年多来,你到底在研究这什么。
这句话,南宫嫣然没问,萧逸凡却彻底安下心来。
小心翼翼的搂上南宫嫣然,萧逸凡的手控制不住的摸上南宫嫣然的肚子,一下一下的像是只正在探知新世界的小兽一样透着好奇与小心。
“嗯,我是在想办法解蛊。”萧逸凡回道,想了想又道“在弄棋他们大婚前一日,我有了些眉目,便偷偷找了洛书帮我,所以、所以……”
所以血雀楼那边才会将消息隐瞒了南宫嫣然。
南宫嫣然轻叹口气,环住萧逸凡的腰,“你呀,明明与此事无关,却将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中,你看看就这半年,你瘦了多少?”
萧逸凡笑着摇头,将脸贴在南宫嫣然的头顶轻轻蹭了蹭,说出的话却平平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到办法,我怕你怨了我,不要我了。
南宫嫣然听的心疼,捧着萧逸凡包扎好的手放置在心口,轻声呢喃着,既抱怨又怜惜,“你个笨蛋,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怎么会。”
……
秋雨绵绵,稀稀落落的下了几个日夜。
一辆狭小简陋的马车在这雨夜中咯吱咯吱的向前走着,清冷的雨水洒落在车顶,又顺着车沿一滴滴的落下,与那深深的车印搅和在一起,最后一同混入泥泞的土中,溅起一个个黑黄色的泥点子。
马车前,拉扯的马匹看起来有些迟暮,走了个把个时辰便粗重的喘息起来,耸拉的脑袋,浑浊的双目和着这秋雨飘洒的黑夜,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了死亡在蔓延。
“停车。”
一声烦躁又压抑的女声响起。
马车停下,马车中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任何的声音,只有赶马车的人紧了紧身上的蓑笠,蹒跚着走下了马车。
月光被云层遮挡,这一夜有些暗的人发慌。
赶马的人将老马一步一步的牵到积水较少的树下,松开了缰绳,任凭迟暮的老马轻摇着尾巴,一口一口的吞吃着还算新鲜的草叶。
悠远空明的箫声悠扬的响起,趁着这细雨嘀嗒,渐渐的抚平了有些烦躁不安的心。
月渐渐露出云稍,银白的月光洒向雨幕,泛起一朵朵晶莹的光泽。
“走吧,趁着这月色多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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